安蓓勾起一縷頭發:“這老婆子一看年紀就很大了,不如丢給我弟玩?她最近對這種老女人特别感興趣。”
黎清歌知道安蓓的弟弟是個什麼貨色。
她聽同事說,安蓓的弟弟前些日子因為非法拘禁老年人進了局子,不過兩天,又平安無事出來了。
她心下一沉,開始劇烈掙紮。
壯漢看她不老實,一腳踹她腿彎處。
黎清歌痛苦地倒在地上,可她發不出任何聲響,絕望中,她想起腕間的鈴铛手鍊。
她從小便帶着。
顧硯止沒恢複視力那段時間,就是靠鈴铛知道黎清歌在哪兒,還有多久到家,今天累不累
想到這兒,黎清歌動了動手臂,鈴铛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硯止果然立刻捕捉到。
他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黎清歌的身影,最後将眼神落在戴着黑色麻袋的黎清歌身上。
“她是這老人的孫女?ktv的服務員?”顧硯止問。
安蓓說是。
“她奶奶肯要三百萬訛人,多半也是這個孫女教的,還在ktv打工,可見有多不正經。”
顧硯止的話無疑是又給黎清歌當頭一棒。
他說在ktv工作就是不正經。
可是又有誰知道,黎清歌捐眼角膜給他,把攢着上大學的費用也給他,到最後換來一句不正經。
她在内心嘲笑自己。
顧硯止要給安蓓出氣,于是在門口找到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瘋狂往他身上砸錢。
“這些錢都是你的,今晚給我玩死這個女人,讓她知道惹我女朋友的下場。”
這一刻,黎清歌的心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