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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歌攥緊玉牌,在她的注視中,安蓓打開第二個木盒。
一根手指。
指身全是燙傷過的疤痕,黎清歌同樣覺得熟悉無比,忍住不去往那人身上想,可安蓓接下來的話,好似故意逼她面對現實。
“清歌,你對這根手指沒印象嗎?她可是經常幫助你家的村支書,下鄉的那位,聽說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呢,你奶奶的針織花就是她教的吧?”
安蓓将斷指扔到她面前。
黎清歌認出了。
是曉曉的。
她是黎清歌唯一的朋友
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她揪住安蓓的領口:“你對曉曉做了什麼?!安蓓,我們之間的事你殃及她幹什麼。我告訴你,曉曉要是出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下一秒,黎清歌的左臉措不及防的挨了一耳光。
顧硯止的手還揚在半空。
“黎清歌,你清醒點。”
要她怎麼清醒?還剩下七道菜,每樣都和她有關,到底要她怎樣清醒!
“顧硯止,我看該清醒的是你!你就這樣任由她胡來麼?你曾經說過,豆豆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還有曉曉,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嗎?這些年要不是曉曉時常接濟,我們早就餓死了!”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在為你辦任何事,顧硯止,我現在就去警局自首,我捅了你,我甯願坐牢,這輩子也不想再看見你!”
黎清歌脫下圍裙,還沒走出顧家大門,便被顧硯止的保镖攔住。
安蓓走過去,挑釁道:“着什麼急,菜品還沒展示完呢。”
剩下的菜品抽幹了黎清歌全身所有力氣。
她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
鄰居張爺爺
村頭的王奶奶
甚至是奶奶那晚被折磨的照片
他們都是對黎清歌來說很重要的人。
如今被擺成一道道菜品,供衆人觀賞。
黎清歌捂着胸口,将今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安大小姐,你手段未免有些太狠了,再怎麼說黎清歌就是個保姆而已,真正不放人的,不是阿止麼?”
“是啊,說實話黎清歌也沒惹到你,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