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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骁南眼皮都沒擡,忙着将諒解書發給警方。
隻因,顧星妍還在警察局拘留,等着她的諒解書保釋。
安意看着他這副眼裡隻要顧星妍的樣子,死死捏着筆尖紮進肉裡,血順着指縫滑落。
心底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楚,隻有麻木。
她說的分手,他渾然不在意。
隻顧在電話裡,溫柔的安慰那頭的顧星妍。
“都處理好了,等我,馬上過來。”
直到慕骁南一腳跨出辦公室,這才回眸,淡淡的目光落在安意身上。
“剛剛,你說什麼?要什麼補償?”
安意的臉爬上諷刺,露出一個失真的苦笑。
“沒什麼,慕骁南,再見!”
說完,慕骁南皺了皺眉,煩躁在眸子裡一覽無遺。
“安安,乖一點,知道嗎?你媽媽的病,得靠我。”
随後,他毫不猶豫的離開。
安意踉跄着站起來,一步步往外走,仿佛走進深不見底的海域,帶着絕望。
整整三天,慕骁南都沒有聯系安意。
安意在醫院守着住院的母親,女人虛弱的睜開一隻混沌的眼睛,另一隻眼包裹紗布,滲出觸目驚心的血迹。
她不僅沒有責怪安意,看到安意憔悴的模樣,臉上是說不出的心疼。
“安安,放手吧,我已經老了,不用顧及我,可我不想看你一輩子活在慕骁南的陰影下。”
安意多日以來僞裝的堅強,在這一刻悄然崩塌。
她抱着媽媽,泣不成聲。
“媽,我錯了,我不該相信身份懸殊的兩個人能像童話故事一樣幸福圓滿。”
“等你的肝移植好,我就帶你離開好不好?”
“嗯,媽已經有辦法了,咋們走!”
安母含淚點頭,緊緊握住安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