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第1頁)

鄭齡看了看司機手中的傘,又看了看裴湛鈞那張冷漠的側臉,心頭似乎是被一隻手攥着,狠狠的攥着,泛着的都是疼意。

擡手将傘接了過來,鄭齡語氣中夾雜着的都是不解的痕迹,帶着淡淡想要讨好的想法,輕輕的喚了一聲:“裴少。”

可是誰知道,裴湛鈞根本就不吃這一茬,嘴角噙着的都是嘲弄的痕迹,側眸過來的動作不緊不慢的,整個人姿态疏離矜貴的厲害,就算是兩個人此時此刻是“平起平坐”,但是鄭齡也莫名的有一種被俯視了的感覺。

聲音之中噙着的都是溫淡的痕迹,那種優雅和冷貴似乎是與生俱來噙着骨子之中的,側臉的線條完美的厲害,但是帶着的都是嘲弄的痕迹,語氣輕輕巧巧的:“鄭小姐,我覺得你應該是需要清醒一下了。”

語氣淡淡的,但是能夠從裴湛鈞的話語之中感覺出來涼薄的譏諷。

視線淡淡的朝着車窗外面看了一眼,外面淅瀝瀝的下着的都是大雨,視線轉移了過去,入目的全部都是陰霾之色,陰森冷銳的像是壓下來的黑幕一般,讓人看上一眼就感覺心中不舒服的厲害。

但是既然裴湛鈞已經趕她了,鄭齡也無能為力,雖然她非常不明白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裴湛鈞的情緒變化的這麼快,但是她還沒有置氣到在下雨天不接受一把傘的程度,伸手将傘拿了過來,嘴角勾勒出來弧度朝着前面的司機溫和的笑了笑。

這是一把純黑色的打傘,如同外面的天空一般,蓬勃着的全部都是讓人看不懂的顔色。

從鄭齡這個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裴湛鈞的側臉,刀工神斧的臉上噙着的都是疏離的情緒,帶着的是那種刻在骨子中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輕輕的側眸朝着她看一眼,讓她生出來的是遍體的疏離和冷漠。

身子不着痕迹的打了一個寒戰,鄭齡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将車門打開,擡腳就垮了出去。

站在車外面,裴湛鈞的眸子轉了過來,朝着鄭齡看了一眼,眸子中噙着的都是冷淡的痕迹,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惱怒,語氣平和的厲害,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我恐怕和鄭小姐不順路,就不送鄭小姐回家了,鄭小姐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那張溫淡矜貴的臉龐就再次的側了過去,線條完美的厲害,聲線依舊保持着他的冷傲氣息,骨節分明的大掌直接将車門關住,然後朝着前面的司機吩咐道:“開車。”

賓利慕斯就這樣在雨夜之中緩緩的絕塵而去,車輪和柏油馬路摩擦的地方濺起了點點的水珠,直接甩在了鄭齡的外套之上,印下了淺灰色的痕迹。

鄭齡低眸朝着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白皙的小手在上面抹了抹,身子在初冬的天氣之中忍不住的泛着冷意,頭頂上的雨傘非常大,能夠完全将鄭齡罩住,可是那種冬日裡雨夜特有的寒意卻是怎麼都遮蓋不住的,深入骨髓之中。

一隻小手撐着頭頂上的雨傘,另外一隻手則探入自己身側的手包之中摸了摸,将手機再次摸了出來,朝着韓緻的電話再次打了過去,這一次不再是機械的女聲,而是快速的被韓緻接了起來,聲音之中夾雜着淡淡的着急的情緒:“小齡,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