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黑色的賓利慕斯之上裴湛鈞抱着一個正在昏睡着的女人從後座之上走了下來,腳步匆匆,看起來格外的匆忙,那個女人臉部朝向着裴湛鈞的懷中,根本讓人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子,到底是誰。
裴湛鈞身上穿着一件家居服,能夠很清楚的看出來是從家中匆匆忙忙的出來的,甚至連一貫的矜冷都沒有保持,也不知道懷中到底是誰?
一開始的時候林沫沫和韓緻都沒有反應過來,可是等到裴湛鈞懷中那個女人一不小心将手從裴湛鈞的懷中垂了下來的時候,裴湛鈞的眸色才猛然的變化了一下,眸子猛然的眯了起來,帶着的都是驚訝的痕迹,快步的帶着林沫沫朝着裴湛鈞的方向走了過去,視線範圍之中很清楚的看到了白皙的手腕上帶着一條手鍊。
那條手鍊據說是鄭齡母親送給鄭齡的,所以鄭齡非常的珍視,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情況下,她從來都不會摘下來。
看着那條收斂,韓緻就能夠非常确定裴湛鈞的懷中是鄭齡!
那麼為什麼鄭齡這麼晚竟然會出現在了醫院,甚至出現在裴湛鈞的懷中。
韓緻快步的走上前去,想要從後面将裴湛鈞給攔下來,但是還沒有等他接近的時候,裴湛鈞身後的保镖就一下子将韓緻給攔了下來,身上穿着的都是統一的黑色西裝,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全部都是壓迫感。
保镖猛然的在韓緻的身前張開了手臂,将韓緻和林沫沫給攔了下來,眼神之中帶着的都是警告的味道,濃郁至極,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壓了下來:“趕緊離開。”
可是鄭齡在裴湛鈞的懷中,韓緻怎麼可能這麼随意的離開,他的眉頭猛然的皺了起來,眼神之中噙着的都是濃郁的擔憂的痕迹,看着裴湛鈞快步想要離開的背影趕緊揚聲的說道:“裴少,請稍等一下。”
裴湛鈞聽到了韓緻的聲音,這才停下了腳步,朝着發聲源轉了回來,身上雖然穿着一件家居服,但是氣質依舊是清冷至極,一雙眸子深邃的厲害,裡面噙着的都是悠然的暗色,好像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見韓緻一般,眸子眯了眯,将手中的鄭齡更加抱緊了一點,朝着一旁的保镖吩咐道:“讓他過來。”
“是。”
保镖這就立刻的閃身讓開了一個通道,讓韓緻和林沫沫快步的走了進去。
韓緻走到了裴湛鈞的面前,一雙眸子狠狠的盯在了裴湛鈞懷中的鄭齡,眼神之中閃過的全部都是關心的态度,眼神之中飄過清清淡淡的陰鸷,看了鄭齡一眼之後,這才朝着裴湛鈞看了過去:“小齡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裴少的懷中?”
如果不說還好,一說裴湛鈞的眸子也跟着眯了起來,俊臉之上飄過了淡淡的陰鸷的痕迹,和面前的韓緻相差不多,嘴角狠狠的抿了一下,帶出來的都是陰郁的痕迹,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唇角勾出來的都是嘲弄的痕迹:“你竟然還問我,我還要問問你,你這個經紀人是怎麼做的,你手下的藝人在公寓之中發燒到昏迷的程度,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