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抿出來的都是嘲弄的痕迹,一雙黑澤的眸子輕輕巧巧的朝着韓緻看了一眼,然後又朝着他身邊的林沫沫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換上了的都是涼薄的笑意,眸底閃耀着一股陰郁,因為要顧忌着懷中鄭齡受不了大聲的吵鬧,他的聲調隻是上揚了三個分貝。
臉色噙着的都是陰鸷的痕迹,語氣之中噙着的都是不溫不火的聲調,但是嘲弄的痕迹濃郁至極:“自己的藝人都如此了,韓先生竟然還有興趣帶着别的女人這麼晚出現在這裡,甚至還穿着家居服,還真是好性質的很啊。”
裴湛鈞的話中噙着的都是不陰不陽的感覺,聽到耳朵之中隻感覺刺耳的厲害,就好像是刀子狠狠的在自己最隐忍的地方狠狠的給刮過了一般,韓緻終于知道自己剛剛那般的給林沫沫說話,林沫沫的心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了。
眸子狠狠的皺了皺,韓緻的眸子現在閃過了一層陰郁的痕迹,那張原本清淡的臉龐之中的此時蓬勃着的全部都是濃郁的情緒,閉了閉眸子,再次睜眸,眼眶之中什麼情緒都沒有,隻剩下對鄭齡的關心:“裴少,我站在這裡并不是想要和你鬥嘴的,我隻是想要知道小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裴湛鈞也是因為鄭齡暈倒在家沒有任何一個人管而心中積壓着怒火而已,不能夠朝着因為高燒而昏迷之中鄭齡發,就隻能夠朝着面前的韓緻發。
聽見了韓緻如此的話之後,裴湛鈞臉上所有的矜貴和淡漠都轉變成了淡淡的戾氣,低眸朝着自己懷中的小女人看了一眼,語氣悠悠的:“鄭小姐因為高燒而昏迷了,昏迷之前應該是不小心按到了我的電話号碼,我看着半夜有鄭小姐的電話所以感到有些意外,這才前往鄭小姐的家中看了看,結果就發現鄭小姐倒在家中。”
裴湛鈞話語之中非常簡單的将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一遍,越發的說着臉色上也越發的止不住的陰郁,将眸子狠狠的壓了下來,帶着的都是不滿的情緒。
如果說今天不是他覺得不對勁的話,如果不是他破門而入的話,說不定鄭齡就要這般的高燒躺在地上足足的一晚上,原本就高燒,再加上地闆的涼度,說不定明天早晨就轉成肺炎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這個經紀人沒有注意的事情,所以裴湛鈞看着韓緻的視線也滿滿的全部都是不滿的情緒。
可是鄭齡高燒到底是因為什麼,韓緻轉眸一想就能夠想得出來,停車場的光線昏暗的厲害,也泛着點點的冷意,韓緻也不想要在這裡和裴湛鈞狡辯什麼,畢竟耽誤的是鄭齡的治療時間,所以韓緻就想要出聲提醒裴湛鈞趕緊抱着鄭齡前往看醫生。
可是薄唇剛剛喃了喃,話語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轱辘混動的聲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擡眸朝着前面看了過去,隻看見幾個穿着白色褂子的醫生和護士推着一個病床從不遠的地方快速的朝着這裡跑了過來,臉上帶出來的全部都是着急的痕迹,就好像是面對着什麼非常緊急的事情一般。
幾個人快速的跑到了裴湛鈞的面前,為首的醫生不斷的喘着粗氣,但是卻急促的朝着裴湛鈞說道:“裴總,病床已經到了,您趕緊讓我将鄭小姐推去治療。”
“嗯、”
從鼻腔之中冷哼出一個聲音,裴湛鈞彎腰将鄭齡放在了病床之上,然後醫生朝着裴湛鈞點了點頭,快速的将鄭齡推走,目的地直接就是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