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緻原本是想要跟着鄭齡一起過去的,畢竟鄭齡被韓緻看作是妹妹一般的存在,所以她的安危對于韓緻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
可是韓緻的腳步還沒有剛剛邁出去的時候,胳膊就猛然的被一隻粗糙的大掌給握住了,帶着的全部都是炙熱的溫度。
韓緻有些不解的轉眸朝着裴湛鈞看了過去,黑澤的視線對上了裴湛鈞那雙陰沉的眸子,看着他眸子中斂着的都是快要溢出來的陰冷,看着他唇瓣狠狠的抿了抿,眼角眉梢跳出來的全部都是極端的不悅,眸底溢出來淡淡的陰霾,聲音之中說不出來的都是冷嘲的味道:“韓先生這是想要去做什麼?難不成不需要陪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嗎?”
說着,裴湛鈞擡眸朝着林沫沫看了一眼,看着她身上的家居服,看着她那張溫軟的小臉,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語氣之中帶着的全部都是嘲弄的痕迹,陰郁的俊臉帶出來的都是淡淡的笑意。
這般的嘲弄讓韓緻瞬間心中蓬勃着的怒意都叫嚣着想要沖出來,雙眸瞬間陰沉了下來,陰森恐怖的似乎是陷入了深海之中,嘴角狠狠的勾了起來,從鼻腔之中蹦出來一個冷銳的字符:“裴先生,這位是林沫沫小姐,她也是小齡的助理之一,今天是她受傷了,并且在西城區舉目無親才會找到我這裡,我和她并沒有直接上的關系。”
韓緻原本是不屑于和裴湛鈞解釋的,畢竟兩個人隻不過是點頭之交,以後見面連招呼打不打都是一回事呢,現在的交際也不過是因為鄭齡的緣故,但是将事情講到這般的田地之上,韓緻的心中不舒服極了,雖然這件事情他承認是他的過錯,是他沒有注意到鄭齡今天晚上的不對勁,但是并不代表裴湛鈞可以這般的對他冷嘲熱諷。
韓緻剛剛的話算是解釋了,可是裴湛鈞聽到了這話之後,臉上嘲弄的諷刺笑意并沒有降低下去,反而是覺得有些好笑,嘴角勾出來的弧度帶着的都是諷刺的痕迹,原本儒雅的容貌此時此刻也覆蓋着陰森的表情,悠悠閑閑的将抓着韓緻的手放開,随意的将自己家居服的袖子給斂了起來。
眸子中噙着森森然的笑意,既具有壓迫感:“韓先生這話說的是光明正大,但是并不能夠掩飾你對鄭齡并沒有盡心盡力的原因不是嗎?而且韓先生不覺得鄭齡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都沒有能夠在她的身邊,你這個經紀人當的一點都不盡職嗎?”
“是。”韓緻的眸子猛然的一眯,原本一張冷清的俊臉上此時此刻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一步,直面上了裴湛鈞的眸子,俊臉之上落下了的全部都是森然的表情,聲音之中說不出來的都是陰冷的痕迹:“但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裴先生知道是誰嗎?你知道到底是誰讓小齡發燒到如此的地步嗎?”
不知道為什麼,裴湛鈞的心中猛然的升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心底“咯噔”了一聲,帶着的全部都是陰冷。
韓緻嘴角輕輕巧巧的翹了起來,頭頂上的光線明亮的厲害,但是傾灑下來卻怎麼也融化不了韓緻臉上的陰郁痕迹,聲音如同是刀子一般狠狠的在裴湛鈞最隐忍的地方刮過,帶着的都是狠決的力道:“今天晚上下雨了,也不知道是誰明明已經讓小齡上了車卻将她趕了下來,害得她不得不淋了雨,站在那麼冷的地方等我到。”
眉頭輕輕巧巧的挑了起來,韓緻臉上帶着的都是嘲弄的痕迹,眸色陰沉冷漠的厲害。
韓緻話中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兩個人心中都清楚的很,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是存在的,而且都是全程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