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林沫沫隻是淺淡的用潔白的齒貝咬了咬自己紅豔的唇瓣,然後嘴角牽起了一抹勉強的笑意,聲音之中沒有任何勉強的回應道。
但是雖然林沫沫這般的說着,對面坐着的醫生沒有任何相信的表情,反而臉色一淩,手指之下加大了力道,一張年過四十的臉闆着:“小姑娘,說實話,到底疼不疼,你這樣一味的忍着會影響我的判斷的。”
沒有辦法,在家族的時候林沫沫忍耐疼痛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就算是她是個姑娘,就算是她受寵,但是家族訓練該承受的還是給承受,家族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成為整個家族的後腿,除非這個人是準備被家族抛棄的人。
醫生如此的說着,坐在椅子上的林沫沫沒有辦法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韓緻的臉色,他聽着醫生的話,臉上的表情猛然的冷了下來,眉間狠狠的皺着,蓬勃着的全部都是戾氣,就好像是烏雲壓頂一般。
額間的發絲都有着被打濕的痕迹了,在醫生再一次的問詢之中,從林沫沫的紅唇之中終于吐出來“疼”這樣的一個字,一張小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蒼白,脆弱到觸目驚心的地步。
醫生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手指再次移動了一個位置,輕輕的壓了壓:“疼嗎?”
“疼。”
接二連三的詢問之後醫生終于将手指從林沫沫的膝蓋上拿開了,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捏起筆利索的在面前的紙上開始寫着隻有醫生他們自己能夠看懂的字。
醫生一邊寫一邊說道:“小姑娘,你這樣忍着疼痛的毛病可不好,你這個膝蓋看樣子是經受了巨大的撞擊,而且耽誤了治療,軟組織受挫了,按理說這樣的病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行走了,真不知道你剛剛是跟沒事人一樣走着進來的。”
說着,醫生有些埋怨的擡眸朝着身後站着的韓緻看了一眼,看着他緊緊蹙着的眉頭冷哼了一聲:“你這個當男朋友的還真是粗心的厲害,你女朋友不喊疼撞成這個樣子你也不知道背背她。”
說完之後,醫生還從鼻腔之中冷哼出來一聲,好像非常的看不起一般。
醫生的話立刻讓面前兩個人的臉色都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變化,林沫沫小臉頓時更加的白了一些,額間的發絲根根粘連在一起,小手在身側狠狠的攥着,指甲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印在了肉中,一股粘稠的感覺在手指間流動着。
紅唇輕輕的動了動,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脆,說着反駁的話語:“不是,韓哥”
“是我的錯,醫生。”林沫沫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瞬間就被韓緻給奪了過去,帶着的都是強勢的味道,大掌伸了出去輕輕的在林沫沫的腦袋上摸了摸,手底下的發絲細軟,洋溢着的都是享受的感覺,聲線清貴的厲害,一張俊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俊朗:“醫生,她的情況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不是韓緻臉上充斥着的擔憂和隐隐的心疼打動了醫生,讓他的臉色好轉了不少,一邊奮筆疾書的在自己面前的紙上寫着龍飛鳳舞的字,一邊朝着韓緻吩咐道:“你女朋友的膝蓋傷的很厲害,一會兒你抱着你女朋友跟着護士去病房,她的膝蓋給好好的養上一個星期,不能夠沾水,不能夠下床,一個星期之後複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