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想要将“小騙子”三個字說出來,韓緻便戛然而止,薄唇抿了抿,改口為“林沫沫”。
索性,鄭齡剛剛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所以沒有反應過來。
點了點頭,兩個人繼續朝着保姆車走去。
當兩個人距離保姆車還有幾米的距離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記者從車旁邊的角落裡沖了出來,閃光燈不斷的在鄭齡眼前晃着,刺眼的光線讓鄭齡下意識的用手擋在了自己的臉前。
而韓緻也快步的走了上來,直接将鄭齡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臉色陰暗,微涼的嗓音噙着的都是怒意:“别拍,放下你的相機。”
韓緻的聲線低沉的厲害,透露着一股殺伐的味道,讓自認為身經百戰的記者瞬間打了一個寒戰,手中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語氣中帶着幾分的支吾:“呃那個,韓經濟,我能不能夠采訪一下鄭小姐?”
韓緻剛想要開口說不行,鄭齡便認出來面前的記者就是上次湊巧在劇組拍攝下來金煦瑤推自己的照片,從而引起來這麼大風波的人。
所以還沒有等韓緻開口,鄭齡便将其攔了下來,語氣中帶着幾分的溫和:“韓哥,沒關系,讓他采訪我就好。”
瞬間,記者的眼眸都亮了起來,帶着幾分的驚喜,連忙就想要繼續拿着單反拍攝,但是卻被鄭齡阻止了:“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不許拍照,第二隻有十分鐘的時間。”
記者聽着鄭齡的話有些遲疑,第二還好說,十分鐘就十分鐘,能夠比别人多十分鐘,記者這次的報道就很可能一炮而紅,就宛若是上次一般掀起層層的驚濤駭浪。
但是不讓拍照,到時候要是被人攻擊是虛假的怎麼辦?
記者的眉眼皺着,帶着的都是為難的表情,可是鄭齡卻寸步不讓,她不過是看在上次這個記者将事實報道出來的原因上才想要借着這次的機會提點他兩句的,如果這樣的要求不能夠答應的話,那麼鄭齡也沒有必要繼續提點了,畢竟這個記者的事情不關自己任何事不是嗎?
鄭齡眼眸中帶着的都是冷清的味道,眼眸泛着冰涼,不帶任何的溫度,靜靜的打量着面前的記者,冷淡的提醒道;“你還有八分鐘的時間。”
看着鄭齡這般的樣子,記者一下子将自己脖子裡的單反拿了下來,放到了一邊,咬了咬牙:“行,我答應。”
“鄭小姐,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給他的時間不多,所以記者第一個問題上來便是咄咄逼人,眼眸中閃耀着的都是冷光:“畢竟我是上次事件的拍攝者,所以我很清楚我站着的角度構不成任何的錯覺,所以你上午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着,記者眼尖的便發現了鄭齡脖頸中的傷痕,雖然已經化了妝,但是這麼長時間,上面的妝有些脫落,仔仔細細的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來明顯的淤青。
記者瞬間就驚呼了起來,雙眸像是探照燈一般的在鄭齡的脖頸中細細的打量着,語氣更加的兀定了起來:“鄭小姐,你是不是受人脅迫才說出的那般的話語,你脖頸中的傷又是如何弄得?你能不能夠給我一個明顯的答案?”
這個記者的敬業能力,鄭齡是佩服的,但是這些問題鄭齡都不能夠回答,那份合同上很明确的寫了鄭齡以後再任何的時間裡都不能夠說出這次推人落水事情的真相。
紅唇勾了勾,鄭齡的語氣帶着的都是幾分的随意,語氣斂着淡淡的陰柔:“真的假的真的那麼重要嗎?真亦假時假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