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也并未多想,聽了這番分析,反而覺得極有道理,就微微颔首贊同:“師尊考慮的周到。”
聞人淵眼見終于把他說通了,心中莫名松了松,想到什麼卻又忍不住叮囑:“既然柳少霖已經留在了山上,你這段日子便也留在山上好好修煉吧,在流言徹底肅清之前,不要跟白瑩瑩有過多接觸。”
姜筱本就不喜歡跟那些對自己有偏見的人相處,不過是挂念着要去青雲堂做講師的事情罷了,如今聞人淵既然這麼說,她也樂得心境,立刻便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師徒給人頗有幾分默契,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難得的一片歲月靜好,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不去找事,事情卻找上了門。
洞府裡
聞人淵冷冷的盯着玉衡師徒倆,語氣低沉:“今日是哪裡刮的一陣妖風,竟然把你們給吹來了。”
玉衡長老被這麼譏諷,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隻是目光卻不自覺瞥向了一直安安靜靜在給聞人淵泡茶的姜筱身上。
看着姜筱久違的柔順體貼的模樣,并不是對着自己,而是給了别人,玉衡長老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随即,他也不再虛與委蛇了,隻冷聲道:“兩天前乾元宗的少主,不顧竟然在學堂裡尋釁滋事,把我的徒兒都打傷了。瑩瑩心地良善一直沒說,隻是我這個做師尊的卻不能看着他白受委屈,乾元宗少主也在天選中倒流的夠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吧?”
玉衡長老現在可以說是萬事都不在乎,隻想一心一意彌補女兒,可偏偏白瑩瑩每次受傷都跟破妄峰有關,他現在對破妄峰上的每個人都充滿憤怒,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雲淡風輕,可眼神卻是淩厲無匹。
聞人淵之前的确覺得柳少霖挺煩的,可她竟然答應了把人帶在身邊,就一定會盡心教導,不可能在知道白瑩瑩就是那巨大變數的時候,還放着柳少霖一個人回乾元宗,否則若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恐怕柳宗主那裡,他是無論如何都交代不過去的。
聞人淵如是想着,便譏諷道:“你怎麼不問問你徒弟都跟人議論了什麼,之前師兄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提那些關于姜筱身世的無稽之談流言,我記得我好像也說過,既然你的徒兒,聽不進去,那他就活該被教訓。”
一面說着,聞人淵一面毫不客氣的釋放出自己的靈力,立刻便将玉衡長老壓制地面色發白,白瑩瑩更是差點被這靈力沖擊的要暈過去。
玉衡長老眼看硬的行不通,便也冷靜下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其實師弟說的也并無道理,但你也要知道姜筱的身世一日弄不明白,那就流言便一日不會消散,哪怕衆人礙于你的威壓不敢當面一頓,心底裡也肯定會犯嘀咕,我們這次來也不是心思問罪的,而是替你想了個好辦法,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