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脖頸處的瘀痕,我很無奈。
遮是遮不住的,還是洗掉算了。
平日裡我喜歡素面朝天,而這點似乎也很中顧靳森的心意,現在把整張臉撲上白乎乎的樣子,确實怪異,那個粉餅的味道也太香了,刺鼻的讓人直想打噴嚏。
坐着顧靳森的跑車進入醫院的大門,直到住院部樓下,我的腦海裡都是各種有關永恒的回憶。
看到我一心想沖下車的樣子,顧靳森竟然不滿的反鎖了車門。
“景小冉,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下不為例。”
真是個難應付的男人,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還想怎麼樣?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雙眼瞪起,對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可現在情況不允許。
“對不起,今天真的是有急事。”妩媚的綻放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我勾起他靠近的手臂,施展出了魅惑神功。
對于自己的這張臉,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否則他當初也不會那麼痛快的包了我,不是嗎?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
我說過,顧靳森是個貪心的男人,他并沒有因為我的讨好而放過我,俊郎的面容越來越近。
“我知道錯了。”迎上他微薄的唇,我主動示好,濃郁而炙熱。
終于,顧靳森滿足的放我下車,然後揚長而去,望着那款全球限量版的跑車,我的心卻平靜如水。
抛開陰霾,我快步向永恒的病房走去,嘴角也有了弧度。
自從父母去世後,我幾乎忘記了怎麼去笑,那種發自内心的笑,可是現在卻停不下來。
在護士站辦了相關手續,我終于在病房裡看到了蘇醒不久的永恒。
“永恒,你終于醒了。”
因為長期的卧床與昏迷,永恒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血色,瘦骨嶙峋的鎖骨突顯着。
“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永恒咧着嘴露出了絲微笑。
一年前的那場火災,讓我們失去了雙親,更失去了家,看到他的笑容,我心裡一陣酸楚。
“永恒,早點好起來,現在我隻有你了。”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眼淚,忙轉身去倒水。
“我知道,放心吧姐,我已經沒事了。”永恒懂事的安慰着我,讓人心裡暖暖的。
扶着他坐好,我将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
“姐,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永恒突然的問題讓我不由緊張起來。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而那正是我想遮蓋起來的。
“沒有,你一直在住院,我哪有心思想那些。”我不露痕迹的換了個角度站着,讓他再看不到那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