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像是帶着靜電一般震得我耳朵陣陣酥麻,我無措地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這下,顧靳森的呼吸的律動直接物理感受,心裡一悸,猛地後退一步,直接撞進了冰箱裡,裡面的瓶瓶罐罐,好吧,全是酒和易拉罐與地面親密接觸的聲音。
我身子一顫,縮了縮腦袋,看着滿地狼藉,蓦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擡起頭惡狠狠地來了一句,“全是因為你,我不會賠你的酒!想都别想。”
顧靳森原本還冷面寒霜的一張臉,聽完的說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止都止不住地笑着說,“我知道你賠不起,所以隻好等價交換了。”
“顧靳森!你無恥!”我一腳丫子踩向還沒有摔碎的酒瓶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殊不知,顧靳森咧開一口大白牙,厚顔無恥地說道,“這不是齒,是你啊!”
我一時啞口無言,對顧靳森的反應瞠目結舌,這麼幼稚的做法,誰會想到會是顧大總裁做出來的事情。
我洩氣地把冰箱關上,防止裡面的涼氣一直在我後背亂竄,惹得我一身冷汗不說,還怪冷的,随即靠在冰箱上,盡量和顧靳森保持距離,警惕地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幹什麼,你明明心知肚明。”顧靳森看着我的眼神,恢複之前一本正經的模樣,淡淡地說道。
“我們不可能了,想都别想。”我沒好氣地開口回道,心知肚明個屁,我要是心知肚明我就不應該上你的車,來你家當苦工不還被你威脅!還限制我人身自由!、
“可以,不想,那就直接做。”顧靳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說。
我感覺我再說句話招惹他,他就像冰箱一樣自動釋放冷氣了。
我踢了幾腳地上的酒瓶子,與地闆摩擦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寓裡無限放大,感覺分貝都成倍增長了,顧靳森眉頭一皺,我腳一頓,乖乖地收了回來。
他這話我沒法接,我靜默在原地,瞅着我的腳丫子,輕輕地玩地上的碎玻璃,我都這樣了,不就等他先松口嗎,我死要面子活受罪,卻忘了顧靳森也是個執拗的人。
越發尴尬的氣息,搞得我整個人都開始冒熱汗了,感覺這麼冷冷熱熱下去我非得生病不可,這麼緊要關頭,我哪能掉鍊子。
我轉身使勁兒把冰箱打開,拿出來裡面萬幸沒有掉下去的一桶泡面,看了顧靳森一眼,撇了撇嘴沖他示意了一下,就小心翼翼地避開玻璃走出去,給他簡單粗暴的泡面。
看見調料就一股腦地往裡面扔,動作粗魯,把熱水倒進去,蓋上勺子一插,端着它就走到顧靳森八丈遠的地方,提高音量說道,“做好了,我放到客廳的茶幾上,你把門打開,我要走了。”
“我滿意了嗎?你就走?”顧靳森一個轉身,眼神陰森森地盯着我。
我氣結,忍着一肚子氣不滿地看着他說,“你泡我泡的都一樣,怎麼那麼多事。”
我覺得顧靳森完全是在無理取鬧,這人想起來一套是一套,不折騰你不罷休。
我都懷疑我之前怎麼跟他在一起了那麼久,費娜到底是喜歡他哪點,為了他跟我不惜大戰三百回合,次次不放過我,走都不忘了給我一刀的那種。
顧靳森一路踩着玻璃就走過來,路上還指了指說道,“明天一起收拾了。”
我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