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想着,突然身後的鳴笛聲,令我在心裡燃起希望的火花,一臉驚喜地回頭,卻是無比熟悉的車型。
顯然是顧靳森。
我掉頭就走,顧靳森開車在我旁邊慢開着,打開這邊的車窗,聲音依舊是往常那般清冷,“上車。”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梗着脖子繼續走,頭都沒轉過去看他。
這人不久前還好好的,有時候也幼稚得像個蠢貨,怎麼恢複原來的死樣子,就這麼欠揍。
“走到黑你也找不到車,你确定?”顧靳森說完往前加速一開,直接開上人行道,停在我前面,完全把我的路堵住,看着我無所謂地說道。
我看着他,臉上冷着臉,站在不動,心裡早就吐槽他八百遍,都擋着我的路讓我上車了,有便宜不占非好漢,我打開車門就上去,順勢系上安全帶。
“你家在哪?”顧靳森鎖上車門,跟我問道。
“去甜品店。”我拿出手機遞給他,上面是琴姐甜品店的地址,誰料到,顧靳森接都沒接。
“我問你家在哪?”顧靳森又強調了一遍。
“我不回家我告訴你家在哪幹嘛。”我收回手機瞪着他,心裡對他也是服氣了。
“那你幹什麼去。”顧靳森一個眼神過來,我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動了動安全帶,心裡一陣後悔,早知道就不系了。
“見我弟弟。”我順了順氣,還是告訴了他。
“哦。”顧靳森嘴唇微動,說完就專心開車。
哦個大頭鬼!
和顧靳森在車上,隻剩下靜默,我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風景發呆,根本沒去在意這些,我隻擔心明天,一想到明天我去收拾那堆碎玻璃,我就一陣崩潰,長這麼大,真是沒受過的罪全都受了。
在路上,我沒想到顧靳森帶我去的公寓這麼遠,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到,程慕言顯然已經着急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我一看是程慕言的,調低了音量接聽,盡量避免顧靳森聽到什麼然後開口說話,就像今天和林酒通話一樣,這個場面也許就更尴尬了。
“還沒到嗎?你在哪?”程慕言看樣子很着急,但是說話的聲音根本讓我感覺不到他有絲毫的焦急,溫潤的嗓音聽着甚是舒服。
可能是顧靳森冷淡的聲音,今天在我身邊出現的頻率有點高了,我現在感覺程慕言很是親切。
“嗯,還需要一點時間,你們吃飯了嗎?”我也說不上來需要多久,畢竟這個地方我還真是不認識,便随口問了一句。
“你們?不是見你弟弟嗎?”顧靳森冷不丁地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