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森很配合的坐下,他把袖子卷起,露出那被程慕言打得青紫的手臂。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用棉球沾上最烈的消毒水,幫他的傷口消毒。顧靳森隻是稍微僵硬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我替他上完藥後,又拿出消腫化於的藥,在他於腫的地方輕輕的揉搓着。顧靳森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注視着我,好像這樣可以減輕痛苦一般。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我把醫藥箱收好放回床底下,同時打破沉默:“顧靳森,我那天說的話,你考慮一下。”
顧靳森突然抓住我的手,那剛包紮的傷口立刻裂開了,我皺了皺眉頭。
“不可能。”顧靳森冷冷的說了三個字,語氣強硬得不行,黝黑寡冷的眸子盯着我,“景小冉,我這輩子隻有喪妻,沒有離異。”
“我和你沒有結婚。”離異這兩個字,說得太嚴重。
“在我看來沒有差别。”顧靳森把傷口上的紗布纏回去,“如果你覺得有差别,明天我就去民政局領證。”
領完再離嗎?我諷刺一笑,掙脫開他的手:“顧靳森,我隻是通知你而已,不是要和你談。”
空氣再次安靜,隻聽得見我和顧靳森的呼吸聲,安靜得可怕。
我看着顧靳森的眼神愈發的陰冷,神情愈來愈不善,我卻不改變我的想法。
“顧靳森。”我可笑得認真的望着他,“你覺得,經過永恒的事情,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我和他之間不是小說,我無法做到不管不顧小說女主角那樣的正常得可怕的三觀。永恒的事情,是我們之間永遠的疙瘩,消之不去。
顧靳森沉默了,亦或者,他已經在想要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好,是囚禁我,還是威脅。
“顧靳森,我累了,這個遊戲我沒辦法和你繼續玩下去了。”在剛才我想了很多,如果我和顧靳森之間沒有重新開始,我沒有答應他的求婚。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不會發生。
我和顧靳森之間,終究是不适合的,永恒就是一個警告。
“遊戲?”顧靳森沉沉的說出這兩個字,他冷凝着我,“我和你之間,你當做是遊戲?”
是啊,遊戲,一個讓我賠上一切的遊戲。
“顧靳森,我不後悔碰到了你,也不後悔和你在一起。”我唯一後悔的,就是自己的天真。王子和灰姑娘,隻能存活在童話書裡。
“你後悔什麼?沒有選擇程慕言?”顧靳森咄咄逼人,他曲解了我的意思,怒火已經蔓延起來。
我不打算解釋,隻想結束這一切。我會從顧氏辭職,想辦法奪會景氏,給父母和永恒一個交代。未來的藍圖裡,再沒有顧靳森。
“景小冉!回答我!”顧靳森胸腔裡滾滾的怒火,他突然扣住我的肩膀,呼吸急促,“景小冉,你t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連自己的感受都顧不到,已經沒有力氣去考慮他的感受了。
“景小冉,你休想從我這裡逃開!”顧靳森咬牙切齒,“還是那句話,我顧靳森沒有離異。”
我微笑的看着他,那又怎麼樣,我已經決定了一切。
“景小冉,永恒不在了,你還有我。”顧靳森深吸一口氣,我從來沒有看到他這麼暴躁的樣子,“你,你還有我。”
在我心裡,顧靳森終究比不上永恒的重要性。不,如果出事的是他,我也會恨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