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從雪擡眼,不鹹不淡:"為什麼?"
"太辛苦了。"祁天縱握住她的手,"你看你,天天加班到這麼晚。我可以養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喜歡這份工作。"
"喜歡?"祁天縱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你是喜歡工作,還是喜歡那些男同事?"
解從雪猛地擡頭:"你說什麼?"
"上周四,晚上九點,有男人開車送你到小區門口。"祁天縱的聲音很輕,卻讓解從雪感到一陣寒意,"還有上周二,你們一起在公司樓下吃午飯,有人給你夾菜"
"你跟蹤我?"解從雪看着他。
"我隻是關心你。"祁天縱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軟軟,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不能忍受任何人靠近你,更不能忍受你為了工作忽視我。"
"祁天縱,你冷靜一點。"解從雪頭皮發麻,"别說這些惡心的話,況且我和同事隻是普通朋友并沒有什麼"
"那就辭職。"祁天縱打斷她,"明天就去辭職。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辭職信。"
他說着,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
解從雪看着那個信封。
不出所料。
她早就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紅酒、溫柔的語氣、恰到好處的關心,都是為了這一刻。
"如果我說不呢?"
祁天縱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鸷。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解從雪被吓得後退一步,後背抵在牆上。
"你沒有選擇。"祁天縱逼近她,聲音裡帶着令人戰栗的寒意,"要麼你自己辭職,要麼我幫你。"
解從雪的後背緊貼着冰冷的牆壁,她能感覺到祁天縱身上傳來的壓迫感。紅酒的香氣混合着他慣用的古龍水味道,此刻卻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祁天縱,"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你喝醉了。"
"我沒醉。"祁天縱的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我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軟軟,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
解從雪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那種溫熱此刻卻讓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