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他說話時喉結滾動的樣子，還有襯衫下若隐若現的鎖骨線條。
"我的真名叫伊齊爾，"他輕聲說，"在成為你的米迦勒之前，我是個雇傭兵。"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帶着一絲沙啞，"那天我正在執行一個潛入任務，在目标的書房裡發現了一本奇怪的書。"
他停頓了一下："那本書
我本來想随手翻翻就扔掉，結果"
解從雪瞪大了眼睛："等等，那本書"
"沒錯，"伊齊爾苦笑了一下，"就是你生活的這個世界的故事。我當時覺得這劇情簡直荒謬至極，什麼替身、虐戀、誤會，全都是狗血橋段。特别是那個女主，明明那麼優秀，卻要被虐得死去活來"
他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不滿，解從雪卻感覺安心了。
很米迦勒的想法。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伊齊爾繼續說道，"等我再睜開眼睛，就變成了你的米迦勒。"
他聳聳肩:"說實話，剛開始我還挺生氣的。我一個堂堂雇傭兵，居然要給人當保姆？"
解從雪忍不住笑了："那你現在呢？"
伊齊爾看着她："現在？"
他慢慢走近:"現在我覺得，這可能是命運給我最好的安排。"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解從雪的臉頰："你知道嗎？現在我一想，你就是書裡的女主時，我簡直氣炸了。你這麼好的人，憑什麼要被那些狗血劇情折磨？"
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此時此刻，解從雪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茶杯邊緣，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米迦勒。
"所以"她輕聲開口，聲音有些發澀，"你沒有騙我，對嗎？"
米迦勒站在她面前，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坦然："是的。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這就是事實。在我原來的世界裡，你是一本書裡的女主角，而我"
他頓了頓:"是一個讀者。"
解從雪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蝴蝶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