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從雪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蝴蝶振翅。
她低頭看着杯中晃動的茶水，水面倒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
"難怪"她忽然笑了，笑容裡帶着幾分釋然，"難怪你總是能預知一些事情，難怪你"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會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米迦勒的心猛地揪緊："阿雪，我"
"讓我說完。"解從雪抽出手，輕輕虛撫上他的臉頰，"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救贖。"
"我不在乎你從哪裡來。"解從雪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我隻知道，是你讓我明白，原來我也可以活得這麼自由，這麼快樂。"
米迦勒睜開眼，對上她含淚的目光。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盛滿了星光。
窗外，夜風拂過樹梢，帶來遠處海浪的聲音。
米迦勒感受着懷中人的溫度，忽然覺得，或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就是為了這一刻。
"你知道嗎？"解從雪的聲音悶悶地傳來，"其實我一直在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擡起頭，眼中帶着幾分脆弱，"害怕有一天醒來，發現你沒有來，發現我依然被困在那個金絲籠裡。"
米迦勒的心猛地抽痛。他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會的。阿雪，我向你保證，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永遠"
月光如水，傾瀉在解從雪的肩頭。
她望着面前那道若隐若現的身影。
米迦勒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虛幻，像是一縷随時會消散的煙。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卻在即将碰到的瞬間穿過了她的身體。
"又失敗了。"他苦笑一聲，聲音裡帶着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