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婦産科時,她看見一對年輕夫妻,妻子挺着大肚子,丈夫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
她突然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如果當時
"解小姐?"
護士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她深吸一口氣,跟着護士走向病房。
躺在病床上,她望着天花闆發呆。
手機裡有一條未讀信息,是祁天縱發來的:"軟軟,我們見一面吧。"
她删除了信息,關掉了手機。
化療的第三天,解從雪開始大量脫發。
清晨醒來時,枕頭上散落着大把青絲。
她怔怔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本濃密的長發變得稀疏。
"阿雪,該吃藥了。"葉嘉怡推門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眼圈立刻紅了。
"我沒事。"她勉強笑了笑,"幫我找個帽子吧。"
住院的日子漫長而煎熬。
化療帶來的副作用讓她吃不下飯,常常半夜被劇烈的嘔吐驚醒。
每次吐完,她都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回。
但最痛苦的,是夜深人靜時的孤獨。
她常常在黑暗中睜着眼睛,聽着監護儀的滴答聲。
那些被刻意遺忘的回憶,總是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手機突然震動,打斷了她的回憶。是一個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我在醫院樓下。"
是祁天縱。
她攥緊手機,指尖發白。
理智告訴她應該無視這條信息,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下了床。
深夜的醫院花園裡,祁天縱站在路燈下。
他看起來瘦了很多,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你來幹什麼?"她站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聲音很冷。
祁天縱轉過身,目光落在她戴着帽子的頭上,瞳孔猛地收縮:"你"
"我生病了。"她直接了當地說,"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