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她直接了當地說,"滿意了嗎?"
"軟軟"他向前一步,她卻後退一步。
"祁天縱,"她打斷他,"你知道嗎?我有時候會想,如果那天我沒有遇見你,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對不起"他的聲音沙啞。
"不用道歉。"她笑了,"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麼堅強。"
說完,她轉身要走。
"軟軟!"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海露病了。"
解從雪愣在原地。
深夜的風吹過醫院花園,帶着刺骨的寒意。
她看着祁天縱焦急的臉,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她慢慢抽回手,"你是為了她來的?"
祁天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需要換腎。"
"然後呢?"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正好我的腎可以匹配,是嗎?"
"軟軟,你聽我說"
"什麼時候做的配型?"她打斷他,"在我住院的時候?還是更早?"
祁天縱沉默了。
解從雪突然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凄涼:"祁天縱,你真厲害啊。一邊說要照祁我,一邊已經計劃好要我的腎了?"
"不是這樣的"他試圖解釋,"海露她"
"她怎麼了?"解從雪冷冷地看着他,"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嗎?不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嗎?怎麼,現在需要我的腎來救她了?"
祁天縱的臉色變得蒼白:"軟軟,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
"不公平?"她突然提高了聲音,"祁天縱,你知道什麼是不公平嗎?不公平是我明明那麼愛你,你卻對我不屑一顧!不公平是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卻讓我打掉!不公平是我得了癌症,你卻隻想着救她!"
她的聲音哽咽了:"最不公平的是,即使到了現在,我還是還是"
話未說完,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
她踉跄着後退,扶住身後的長椅。
"軟軟!"祁天縱想要扶她。
"别碰我!"她尖叫着躲開,"祁天縱,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不會把腎給她!"
"軟軟"
"滾!"她抓起長椅上的包砸向他,"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