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吻痕?”沈清川低頭想看着顧星橋的臉說話,但是還沒低頭,隻覺得脖子上癢癢的。
他們倆現在的姿勢,可實在不美好,或者說,太美好了。
顧星橋說話氣息,柔柔的就吹在沈清川的脖子上。
也不知道小姑娘剛才洗澡用的什麼沐浴露,一陣清香。
小姑娘身上的味道,和隊裡那些糙漢子确實不一樣,他也天天洗澡呀,怎麼就沒那麼香?
沈清川有些恍惚。
“嗯,吻痕。”顧星橋說:“你别動,我拍給你看。”
“好。”沈清川也顧不上吻痕是怎麼來的了,嗓子有些幹巴巴的說:“我不動,你先下去”
“我是不是壓着你傷口了?”
“是”
“不好意思啊,剛才情況緊急。”
顧星橋沒想那麼多,顧星橋确實是受了傷的,還是槍傷,壓在一個傷患的傷口上,這不但不厚道,而且不人道。
她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
兩人都松了口氣。
顧星橋也不拍照,隻是開了手機的相機,和沈清川臉對臉。
沈清川不相信自己臉上有吻痕。
哪兒來的吻痕?
他這病房裡除了顧星橋,就是剛才來查藥的醫生護士,再沒有進來别人,怎麼可能有吻痕?這姑娘是在逗自己吧?
沈清川在手機屏幕上,看見了自己的臉。
臉還是那張臉,沒什麼變化,更沒有什麼吻痕。
沈清川遲疑道:“吻痕在哪裡?”
顧星橋虛空指了一下。
“看見這裡沒有。”
看見了,沒有吻痕,但是有一點紅點。
沈清川頓時想起剛才臉上被紮了一下的痛,這個紅點,應該就是被紮留下的。
是一個出血點。
在毛絨羅盤的指針上,還粘上了血。
“你的毛絨娃娃身上,有刺兒?”顧星橋提出剛才就想問的問題:“還是有針?”
顧星橋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