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人對他好,哪怕是别有目的,他都像是碰見了救命稻草,緊緊地抓住,不敢松開手。
她眼眶有些酸。
用力抿了一下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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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其樂融融吃完飯後,方聰搓了搓鼻尖,問:“肆哥,你現在是回家還是跟我們去打台球?”
林肆:“打台球。”
如果是放假,他每次都玩到天黑才回去。
家裡雖然是四口人,但是一點都不熱鬧。
林霧惋惜道:“我得回去寫作業了,周末作業還沒寫。”
明天就周一了。
彩虹小弟齊刷刷道别:“霧姐拜拜。”
目送着林霧上了網約車。
小弟們憋了一肚子的問題終于能問出來的。
“肆哥,霧姐是你親姐姐嗎?”
林肆心不在焉地應:“是。”
方聰:“那她現在是讀高中嗎?哪個學校的?”
林肆踢了他一腳,“你話怎麼這麼多?”
方聰嘿嘿笑了兩聲,漂染過度的紅毛炸開了似的,他劉海特别長,額頭上有一大塊黑色胎記。
“我就問問嘛,霧姐人好好的,第一個對我态度很好的女生。”
林肆舔了舔齒尖,“學校後面那個私立高中。”
“什麼?”周圍小弟們都瞪大了眼睛。
華光國際高中就在一中的後面,但是從學校建築上看,一中那破舊的教學樓,長滿爬山虎的實驗樓,仿佛一個忠心耿耿的仆人。
方聰說:“那豈不是和妄哥一個學校?”
公交車來了。
林肆率先上去,漫不經心問了一句:“哪個妄哥?”
“我之前跟你提過啊,我的鄰居,超牛的天才學霸,學費生活費全免的那種。”方聰說的特别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