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排骨巧合般的落到了碗中,從背後的視角看去,就像是特意接着一樣。
莫名感受到一股粘膩冷沉的視線落在身上,溫念酥猛地回頭,剛好看到穿着黑色襯衫長褲的裴京言正朝兩人方向看來。
他的眼底還有未曾收回的陰狠和病态的克制。
但溫念酥隻注意到他蒼白的面容。
她快步走去将他扶着坐下,順手坐在他旁邊,語氣擔憂,“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裴京言心底的躁動散了些許,克制着恢複溫和的模樣想說點什麼,看到溫念酥臉頰上的劃痕,眸色一沉。
雖然已經結痂,但可以看出是新的傷口。
“誰做的?”他的語氣陰沉,目光幽深,周身氣勢有一瞬間的陰暗,但被裴老爺子打斷了。
“一道劃痕而已,某人一來,吃點飯都不安生。”
摔了筷子,裴敬安看向裴京言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裴京言同樣直視着他,漆黑的眸底深邃無光。
爺孫兩在空氣中進行了無形的交鋒,也看得溫念酥心驚膽戰。
她不安的扯了扯裴京言的袖子,柔聲開口,“京言,别和爺爺起沖突。”
京言現在隻是代理總裁,根基不穩,玩不過裴爺爺的。
“好。”
聽到溫念酥的聲音,裴京言沖着裴敬安挑了挑眉,“爺爺,收一收您這氣勢,都把酥酥吓着了。”
“這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以後抱不了曾孫怎麼辦?”
“你也配讓念念給你生孩子?一個肮髒的私生子而已。”
裴敬安滿臉不屑,看向溫念酥的目光卻不自覺的柔和了些許,“念念,我知道你當初嫁給京言是迫不得已,也知道你們是協議夫妻,你隻是把京言當成弟弟。”
“不如我做主讓你們離婚,和嘉璟重辦一次婚禮如何?”
“重辦一次?”
溫念酥的神情微怔,她看向裴嘉璟的目光帶着一抹複雜。
感受到她的目光,裴嘉璟的面上浮起一抹惱怒,卻沒啃聲。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内心深處似乎隐約在期待着這個答案。
從裴京言的角度看去,仿佛看到兩人深情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他垂下眼眸,斂去眸底的深沉陰郁。
酥酥,真的要選擇裴嘉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