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抱着衣服下樓時,裴京言剛煮好醒酒湯準備端上去。
看到王媽手裡的東西,他的眉頭微蹙,面色有一瞬間的陰沉,“誰允許你私自動酥酥的東西的?”
酥酥有潔癖,不喜歡别人動她的東西,尤其是衣服。
“是夫人讓我把這些衣服處理掉的。”王媽有些惶恐的低頭,“夫人說,這些衣服太占地方了。”
太占地方?
裴京言捏着粉色卡通碗的邊緣,下垂的眉眼微收,眼角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執拗。
酥酥說的是人還是衣服?
察覺到自家少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陰暗,王媽感覺空氣都帶着一股窒息感,感覺心髒病都要犯了。
就在她幾乎承受不住壓迫要下跪時,聽到裴京言淡然開口,“把這些衣服送到我的房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所有和酥酥有關的東西都不可以扔掉。”
“是。”
王媽偷偷松了一口氣。
她差點以為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受得了少爺這副脾氣的?
裴京言克制着心底翻湧的慌張,敲門。
本以為會像上次一樣吃了閉門羹,但沒想到溫念酥很快就把門開了。
“怎麼了?”溫念酥柔柔地看着他,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明明面前的人同之前一般别無二緻,但裴京言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甚至有種他們之間隔着萬水千山的感覺。
他壓下内心的焦灼,柔聲開口,“王媽煮了醒酒湯,喝一點,明天會好受一些。”
“好。”
溫念酥雙手接過嘗了一口,眉頭漸漸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