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溫大方谄媚的湊了上來，“嘉璟，你之前可是最喜歡我們家念念了，你六歲的時候就和我們家老爺子保證要一生一世照顧念念呢。”
“小孩子說的話，怎麼能作數呢？”裴嘉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溫伯父還是别開玩笑了。”
“啊，是是是。”溫大方一怔，臉上浮起尴尬笑容，“小孩子說的話嘛，當不得真的。”
溫念酥壓根不關心他們說什麼，走到客廳，将自己準備的祭品擺到桌子上。
她拿了一塊幹淨的紙巾擦拭着白色相框上的灰塵，看着上面溫柔看着她的爺爺，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也不知道爺爺在下面過的怎麼樣？
應該過的也不錯。
不然，怎麼一次都不肯給她托夢呢？
裴嘉璟剛過來就看到穿着黑色小香風套裝的溫念酥眼眶泛紅的模樣。
整個人少了幾分冷靜和克制，多了一抹讓人憐惜的人味兒。
方才泛起的煩悶突然消散，他不自在的遞給她一塊紙巾，“溫爺爺若是知道你為他傷心，恐怕談戀愛都談不安生。”
溫念酥好看的杏眸微怔。
透過模糊的淚光，她的面前出現三年前穿着白襯衫的裴嘉璟在爺爺葬禮上安慰她的模樣。
“别哭了，你這樣，溫爺爺他走的都不安生，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他若是知道你為他傷心，不肯下去和溫奶奶團圓怎麼辦，你不就成罪人了？”
記憶中的聲音帶着溫柔疼惜，而面前的人卻陌生冰冷。
她眼睑微垂，淚珠一顆顆滑落又被她親手擦掉。
她躲開裴嘉璟遞過來的紙，語氣疏離，“謝謝，但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