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家離開後,溫念酥的臉色有些蒼白。
漆黑的眸子泛起一股迷霧,不複往日的淡漠和冷靜。
裴京言遞給她一瓶水,柔和的語氣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安撫,“先喝點水?”
他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動作,眼底湧動着冰冷的陰郁。
李甯玉和究竟和酥酥說了什麼,她從來沒有如此失态過。
“謝謝。”溫念酥接過水喝了幾口,整個人又緩了一會。
她看向裴京言,“她說的醫院欠債是怎麼回事?”
聽到溫念酥轉移話題,裴京言也沒問别的。
他拿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語氣帶着一抹漫不經心,“就是一個項目賠了而已,很正常。”
“真的嗎?”
溫念酥握住他的手,一臉認真的看着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項目,不是因為我而給溫氏的額外投資嗎?”
需要通過轉移資産來保全醫院,說明不是普通的損失。
看着溫念酥執拗的模樣,裴京言頓了頓,認真開口,“投資失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就賠了幾個億,真的沒什麼的。”
他握着紙巾的手收緊,“況且,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嗎?我們之間,不需要分的這麼清楚。”
“嗯。”
溫念酥點頭,緩緩閉上了眼睛,斂去心底的真實情緒。
聽到這話,裴京言深邃的眸子微緊,周身氣勢有一瞬間的幽沉。
他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蓋在溫念酥的身上,收回手時不小心蹭到了杏色的針織包包。
看着上面如同蜈蚣一般的針腳,他的身體頓了頓,暗沉的眸底閃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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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酥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臉上的妝容已經被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