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脖子起身,發現已經淩晨兩點了。
本來隻是想裝睡,沒想到真的睡着了。
換了身睡衣去倒了杯水,一擡頭,她看到裴京言的房間透出昏暗的燈光。
鬼使神差的,她偷偷停在卧室門口。
看到一身黑色睡衣的裴京言,拿着針線開着視頻,同對面一位年長的老人學着如何修補包包損傷的痕迹。
他的動作帶着一抹生疏,臉上卻寫滿了認真,笨拙的動作掩蓋不了他小心翼翼的耐心。
那些被割裂的痕迹被一針一線的溫柔耐心的修補了起來。
溫念酥捏着杯口收緊了幾分,下意識撫摸着心口,心髒的跳動仿佛快了幾分。
她迅速轉身喝了幾口熱水。
天氣涼了,心髒都開始加速運動了。
聽着腳步聲輕輕離開,裴京言擡起頭,深邃的目光閃動着興奮的震顫。
酥酥方才是在偷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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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酥是被熟悉的工作鬧鐘叫醒的。
等她抓着頭發爬起來時,才想起來自己好像被停職了。
她愣了半晌,還是換了身衣服下樓,桌子上已經像往常一樣擺好了早餐。
她坐在桌子前,不動聲色的拿起一個紫薯包啃着。
裴京言将蛋餃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這樣一副落寞的樣子,他深邃的眸色微沉。
是誰惹酥酥不高興了?
他夾了一塊蛋餃放在溫念酥碗中,“酥酥,你還有我,遇到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的。”
溫念酥啃包子的動作微頓。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