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的目光落在他被紮滿針眼的手上,想到了早上在床邊被修補的完好無損不出任何劃傷的杏色包包。
她淡聲開口,“一個普通的包包而已,随便補一下就好了,紮的手指頭都是洞,不痛嗎?”
“這是溫爺爺留給你唯一的遺物,我不想讓你有遺憾。”
不經意的将手藏在身後,裴京言的語氣帶着溫柔,“況且,也沒紮了幾下,酥酥别擔心。”
瞥了他一眼,溫念酥起身朝卧室走去。
裴京言的神色一頓,眼底泛起淡淡的失落。
他藏在身後的手收緊,周身的氣勢彌漫着一股陰郁沉冷的氣息。
酥酥什麼時候才願意試着相信他呢?
熟悉的玫瑰花香在鼻翼間散開,他一擡眸就對上一雙含笑的杏眸。
溫念酥垂眸看着他,漆黑的眸底倒映着他一個人的身影,“京言怎麼不開心呢?是因為生我氣了嗎?”
不等裴京言反應過來,溫念酥拿出一瓶綠色的藥膏拿幫他塗抹。
冰冰涼涼的藥膏塗在手上,裴京言覺得心口處有些癢癢的。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溫念酥漆黑的發絲,那雙低垂的杏眸寫滿認真,仿佛隻裝着他一個人。
他屏住呼吸,心底泛起一抹熟悉的悸動和迫切,酥酥已經好久沒有離他這麼近了。
他深邃的眼底閃爍着興奮,心底深處的窺探如同破繭而出的暗網,将人籠罩其中。
克制不住的侵略感和占有欲幾乎将他整個人吞噬。
但這一份靜谧的美好隻停留在溫念酥的電話響起之前。
看着屏幕上閃動的“裴嘉璟”三個字,他漆黑的眼底浮起一抹冰冷。
他給酥酥打電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