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這是咋了?火山要炸了?”王大錘捂着嘴咳嗽,看着那股濃煙,眼裡滿是驚恐。陳老扶着棵歪脖子樹,也咳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指着濃煙道:“不是炸了是地脈漩渦徹底閉了。”他頓了頓,伸手抹了把臉上的灰,繼續說:“剛才的震動是地脈歸位的動靜,現在漩渦一閉,羅刹海市的幻境再也不會出現了。”
“幻境沒了?”姜嘯虎走到陳老身邊,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之前一直籠罩在火山周圍的黃色霧霭,這會兒正随着濃煙慢慢消散,遠處的草原變得清晰起來,連天邊的雲彩都能看清了,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扭曲的景象。
“對,沒了。”陳老點了點頭,眼神裡帶着點感慨,“這幻境本就是地脈紊亂生出來的,現在地脈歸位,幻境自然就散了。雖說少了層遮掩,但也省得以後再有人被幻境騙進來送命,也算是件好事。”
姜嘯虎沒說話,伸手摸了摸懷裡的寒玉盒。盒身依舊冰涼,隔着布料能清晰地感覺到裡面赤焰珠的存在感,那股若有若無的灼熱,像是在提醒他這靈物的分量。他想起森川在大牢裡瘋瘋癫癫喊的“秦陵不死藥”,想起陳老說的“五行靈物滋養地脈靈種”,還有楊琏真珈筆記裡畫的蜘蛛寄生圖,心裡慢慢琢磨開了——這赤焰珠隻是火靈物,後面還有金、木、水、土四種沒找,要解開不死藥的秘密,要搞清楚黃金蜘蛛教的真正目的,終究得去秦陵一趟。森川那老東西肯定還藏着不少話沒說,回去之後,得好好跟他“聊聊”。
“北哥!俺給你包傷口!”順子從背包裡掏出塊幹淨的布條,蹲在張嘯北身邊,想幫他包紮。張嘯北把左胳膊伸出來,袖子卷上去,露出裡面的傷口——一道三寸長的口子,還在滲血,周圍的皮膚都腫了起來。“你輕點!别跟縫麻袋似的!”張嘯北龇牙咧嘴地說,順子卻沒敢下手,手一直在抖。
“讓俺來!”王大錘走過來,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裡面是金瘡藥,“這是俺家傳的方子,止血快。”他倒了點藥粉在張嘯北的傷口上,張嘯北疼得“嘶”了一聲,卻沒躲。王大錘一邊用布條纏傷口,一邊罵:“你說你逞啥能?明知道胳膊傷了還扛人,真當自己是鐵做的?”
“廢話,總不能把李叔丢在裡面吧?”張嘯北翻了個白眼,卻沒反駁。姜嘯虎走過去,拍了拍張嘯北的肩膀:“好樣的,沒給弟兄們丢臉。回去給你記一功,讓夥房給你炖隻雞補補。”張嘯北一聽有雞,眼睛立馬亮了:“真的?可别跟上次似的,炖一半被小鬼子的探子攪了!”
大夥兒都笑了起來,剛才撤退的緊張感消散了不少。姜嘯虎擡頭看了看天,濃煙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夕陽把草原染成了金黃色,遠處的火山安安靜靜地立在那裡,再也沒有之前的詭異。他拎起地上的槍,對弟兄們說:“都起來吧,别在這兒歇着了,天黑之前得趕回營地。楊楓還在那兒等着,咱得把赤焰珠安全帶回去。”
弟兄們紛紛站起來,有的扶着受傷的同伴,有的收拾散落的武器。王大錘扛起李叔,張嘯北被順子扶着,陳老抱着他的古籍箱,一行人朝着營地的方向走去。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草原上,像是一串堅定的印記。
姜嘯虎走在隊伍最前面,懷裡的寒玉盒貼着心口,冰涼的觸感讓他格外清醒。他知道,拿到赤焰珠隻是第一步,後面還有更多的兇險在等着——黃金蜘蛛教的主教還沒找到,秦陵的秘密還沒解開,五行靈物還有四種沒尋到。但他不慌,身邊有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有懂風水的陳老,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敢闖一闖。
畢竟,這是咱中國人的地界,咱中國人的靈物,絕不能讓外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