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軍沒料到他們會突然反擊,一下子慌了,有幾個停在林子口不敢進,有的往後退,可後面的人還在往前擠,亂成了一鍋粥。姜嘯虎趁機揮了揮手:“沖!把他們趕出林子!”說着就率先沖了出去,匕首在手裡耍了個花,朝着最近的雇傭軍撲過去——那雇傭軍剛要舉冰鎬,姜嘯虎就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趁他彎腰的工夫,匕首劃在他的脖子上,血瞬間噴出來,凍在雪地上,紅得刺眼。
王大錘更直接,舉着開山斧就往人堆裡沖,一斧子下去,把個雇傭軍的冰鎬劈成兩半,還沒等那人反應,又一斧子砸在他肩膀上,那人慘叫一聲,倒在雪地裡抽搐。“娘的!讓你們追!讓你們搶!”他邊打邊罵,斧刃上沾着血和冰碴,看着格外吓人,雇傭軍見了都躲着他走。
就在這時,林子口突然傳來聲馬嘶——一個沙俄軍官騎着匹黑馬沖了進來,穿着棕色的狐皮大衣,腰間挂着把長刀,刀身是精鋼打的,在雪光下泛着冷光。他剛進來就舉起刀,朝着空中“唰”地劈了一下,正好有顆子彈朝着他飛來,竟被刀身硬生生劈開,子彈分成兩半,打在旁邊的松樹上,濺起片木屑。
“俺的娘!這玩意兒能劈子彈?”王大錘看愣了,手裡的斧子都停了。
那軍官冷笑一聲,用生硬的中文喊:“中國人!放下水晶棺!饒你們不死!”說着就拍馬沖過來,馬刀朝着姜嘯虎的方向劈,刀風裹着雪粒子,刮得人臉生疼。
姜嘯虎趕緊躲,馬刀劈在他剛才站的雪地上,濺起的冰碴子打在腿上,又冷又疼。“張嘯北!攔住他!”他喊着,轉身往水晶棺的方向跑——剛才他看見棺裡靈女的睫毛又動了,玄冰髓在她胸口處泛着瑩白的光,得趕緊想辦法把靈髓取出來,不然等會兒打起來,指不定會出啥岔子。
張嘯北聽見喊,立馬端着沖鋒槍朝着軍官掃,子彈“嗖嗖”地飛過去,可那軍官太靈活,騎着馬左躲右閃,還時不時用馬刀劈飛子彈,有的子彈打在馬身上,戰馬吃痛嘶鳴,卻還是往前沖。“娘的!這老毛子是鐵做的?”張嘯北罵着,換了個彈匣,剛要再打,軍官突然策馬沖到他跟前,馬刀朝着他的肩膀劈下來。
張嘯北趕緊往後跳,馬刀劈在他剛才站的松枝上,枝桠“咔嚓”斷了,掉在雪地上。沒等他站穩,軍官又舉着冰鎬砸過來——剛才他把馬刀别在腰間,換了冰鎬,這冰鎬是玄鐵做的,頭尖得很,看着就能砸穿鐵闆。張嘯北用沖鋒槍去擋,“當”的一聲,沖鋒槍被砸得變了形,他的虎口震得發麻,左胳膊的舊傷也隐隐作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北哥!俺來幫你!”小三子舉着步槍沖過來,可沒等靠近,就被軍官一腳踹在胸口,倒飛出去,撞在松樹上,吐了口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