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北抄起斧頭,沖到船舷邊,對準一根鈎鎖就砍——“咣”的一聲,斧頭砍在鐵鈎上,火星子濺起來,他手腕震得發麻,卻沒停,又砍了一下,“咔嚓”一聲,鈎鎖斷了,抓着繩子的海盜慘叫着掉進海裡。“娘的!還來!”他剛喘口氣,另一根鈎鎖又勾了上來,他咬着牙,再次舉起斧頭,心裡罵着海盜沒完沒了。
李嘯沖也沒閑着,手裡的匕首捅倒了第一個跳上船的海盜——那海盜剛落地,還沒站穩,李嘯沖就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趁他彎腰的工夫,匕首劃在他胳膊上,血瞬間流了出來。“滾下去!”李嘯沖罵着,又朝着另一個爬繩的海盜踹過去,把人踹回海裡。
可海盜實在太多了,三艘船圍着他們的小船,鈎鎖一根接一根地勾上來,跳上船的海盜越來越多,有的舉着刀,有的舉着槍,跟士兵們纏鬥在一起。張嘯北正砍着一根鈎鎖,突然感覺身後有風——他趕緊回頭,一個海盜舉着砍刀朝着他的頭劈過來!他往旁邊一躲,砍刀砍在船闆上,“當”的一聲,劈出個小口子。
張嘯北趁機舉起斧頭,朝着海盜的頭盔砍過去——“咔嚓”一聲,頭盔被劈開,碎片飛了出去。他剛想再補一斧,卻突然愣住了:那海盜的脖子上,戴着個黑色的繩子,上面挂着個金色的蜘蛛吊墜!跟之前黃金蜘蛛教教徒戴的一模一樣!
“你們是黃金蜘蛛教的人!”張嘯北大喊,聲音裡滿是驚訝——他沒想到海盜居然跟黃金蜘蛛教有關系!那海盜卻突然咧嘴笑了,臉上的肉扭曲着,原本正常的皮膚下,突然爬出來一道道血色的蛛紋,從脖子往上蔓延,很快就爬滿了半邊臉,眼睛也變得通紅,像瘋了一樣,朝着張嘯北的脖子撲過來,嘴裡還發出“嗬嗬”的怪聲,像是要咬他!
“娘的!這是被寄生了!”張嘯北趕緊往旁邊躲,海盜撲了個空,爪子似的手抓在船闆上,留下幾道血痕。張嘯北趁機舉起斧頭,朝着海盜的後背砍過去——“咚”的一聲,斧頭砍在海盜的衣服上,卻沒砍進去多少,那海盜像沒感覺似的,回頭又撲過來,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姜嘯虎正好看到這一幕,心裡一緊——他之前在極北見過被黃金蜘蛛教寄生的雇傭軍,也是這樣不怕疼、速度快,隻能打要害才能放倒!他趕緊端起機槍,對準那海盜的頭,“砰”的一聲,子彈打在海盜的太陽穴上,海盜終于倒在船闆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臉上的血蛛紋慢慢退了下去。
“北哥!沒事吧?”姜嘯虎跑過來,拍了拍張嘯北的肩膀。張嘯北搖了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事,多虧你開槍快!這海盜被寄生了,跟極北那些雇傭軍一樣,不怕疼!”
“不止一個!”李嘯沖突然喊着,指向船尾——那裡有兩個海盜正跟士兵纏鬥,臉上也爬着血蛛紋,一個士兵被海盜抓住胳膊,海盜張嘴就要咬,李嘯沖趕緊沖過去,匕首從海盜的後背捅進去,海盜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可另一個海盜又撲了上來,把李嘯沖逼得連連後退。
索菲亞也沒閑着,她舉着步槍,瞄準爬繩的海盜,一槍一個,子彈精準地打在海盜的胸口,可有的海盜中了槍,還是繼續往上爬,顯然也是被寄生了。“他們不怕普通子彈!得打頭或者心髒!”索菲亞喊着,又開了一槍,這次打在一個海盜的頭上,海盜終于掉了下去。
陳老躲在定海木後面,手裡攥着玄冰髓碎片,突然喊道:“用玄冰髓!寄生體怕寒!”姜嘯虎一聽,趕緊掏出懷裡的玄冰髓碎片,朝着沖過來的一個海盜扔過去——碎片落在海盜的肩膀上,寒氣瞬間擴散開來,海盜的動作突然變慢,臉上的血蛛紋也淡了點,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