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淨化”是戰争的延續,是一種尚可被理解的“殘酷”。
那麼這一次的“機仆刑”。
則是一種比死亡更加可怕的終極的亵渎。
它剝奪了一個人,作為“人”的最後的資格。
“不這這不是法律!”
烏蘭·傅,那位老學者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紅。
“這是這是魔鬼的條約!法律的目的是懲戒,是教化!不是不是把人變成機器!帝皇他他不能這麼做!”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圖書館内,回蕩。
但回應他的隻有馬卡多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
以及一句冰冷得足以将所有理想主義都凍結成灰的反問。
“為什麼,不能?”
推演的畫面外。
整個《創世紀》的會場,早已炸開了鍋。
“我聽到了什麼?!把人變成機器?!”
“這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殘忍一萬倍!”
“這個李昂!他到底想創造一個什麼樣的地獄?!我要求立刻封殺他!這種反人類的設定,根本不應該存在!”
莉娜在解說席上臉色慘白,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她想說些什麼去批判,去譴責。
但她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她想起了,李昂在之前的辯論中說過的一句話。
“我的文明沒有資格去追求‘公平’。我們唯一需要的,就是‘秩序’。”
而這個“機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