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夜,沈景行親手給她端來一杯毒酒。
葉淩薇就站在他背後,笑着說道:
“姐姐,别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占了不該占的位子。你的萬貫家财,你的主母之位,本來就都該是我的。”
毒藥穿腸之時,她眼睜睜看着那對狗男女抱在一塊兒,憧憬着他們倆的好日子。
而她,帶着一肚子的怨恨和不甘,死在了冰冷的地上。
老天有眼,讓她重活一回,回到了大婚前。
這一次,換親的事又發生了。
可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葉雲舒了。
她之所以嫁給眼前這個“纨绔”之名傳遍京城的二世祖沈雲澈,目的就是在侯府為了更好報複那對狗男女。
不過,這男人懶是懶了點,但不壞。
至于她的嫁妝,憑着上輩子的記憶,她敢打包票,就是葉淩薇那賤人賊心不死,叫自己的心腹偷的!
葉淩薇現在成了沈景行的正妻,向大伯母提一提,商量一下。
監守自盜,再方便不過。
“喂,發什麼呆呢?走路不看道兒啊。”
沈雲澈的聲音把葉雲舒從回憶裡拽了回來。
她這才發覺,自個兒差點一頭撞上廊柱。
“你打算怎麼整?直接去大房要人——哦不,要東西?”
沈雲澈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德性,詢問道。
“我勸你别。你現在沒證據,直接沖過去,萬一搜不着,她反咬一口說你污蔑長嫂,這事兒就難辦了。”
他雖然懶,但不傻。這種宅鬥戲碼,電視劇裡都演爛了。沒證據就開團,那不叫勇,那叫送人頭。
葉雲舒停下腳,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一身好料子,長得也人模狗樣,平日裡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懶散相,這會兒眼裡卻清明得很。
這人,倒不像傳聞裡說的那麼一無是處。
“那你的主意是?”
葉雲舒反問。
“等。”
沈雲澈吐出一個字。
“等?”
“對,等她們銷贓。”
沈雲澈又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腔調。
“隻要她們想把東西出手,就肯定會露馬腳。咱們來個人贓并獲,到時候誰也賴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