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舒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先别急着謝,救人要緊。”
京兆府大牢外。
沈雲澈懷裡揣着那五萬兩銀票,隻覺得沉甸甸的,燙手得很。
葉雲舒則走在前面,熟門熟路地将他引到一處不起眼的側門。
一個穿着普通青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那裡。
“葉小姐,沈公子。”那人一見他們,立刻迎了上來,态度恭敬。
“孫主事,都安排好了嗎?”葉雲舒問道。
“安排好了。”孫主事點頭哈腰,“下官已經跟府尊大人那邊打過招呼了,這筆銀子,會以沈二公子的名義,直接‘捐獻’給邊疆,充作軍資。賬目做得幹幹淨淨,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沈雲澈在一旁聽着,心裡暗自佩服。
還是這些官場老油條手段高明。
把行賄的錢,說成是愛國捐款,既把錢送了出去,又給自己撈了個好名聲,還順便迎合了皇帝缺錢的心思。
這操作,簡直是高明至極。
他将那厚厚一疊銀票交給了孫主事。
孫主事接過銀票時,手都在抖。五萬兩,這筆錢足夠他在京城買下一座三進的大宅子了。
他清點完畢後,臉上的笑容愈發谄媚:“二位請稍後,下官這就去辦。”
他轉身進了側門,不一會兒,京兆府尹的一個親信便親自出來,将那筆巨款取走。
那親信看向沈雲澈和葉雲舒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公事公辦,變成了敬畏的樣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古人說得沒錯。
又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大牢的鐵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兩個獄卒,攙扶着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褴褛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那人身形佝偻,腳步虛浮,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馊味,哪裡還有半分侯府二爺的風采。
正是沈長瑞。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