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陰陽怪氣到了極點。
不僅諷刺沈雲澈是不學無術的廢物,更暗示他是靠着老婆的關系才混進來的“軟飯男”。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周圍的嘲笑聲更大了。
沈雲澈卻沒聽懂他話裡的譏諷,還傻呵呵地撓了撓頭:“多謝堂兄關心。我就是來混個文憑,以後好找工作。不像堂兄你,才高八鬥,是未來的國之棟梁。”
他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讓沈景行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準備好的一肚子嘲諷都無處發洩。
就在這時,遠處的回廊上,出現了一群衣着華貴的婦人,正說說笑笑地朝這邊走來。
為首的,正是精心打扮過的葉淩薇。
她如今已是世子妃,特意以探望夫君為名,來到國子監與各位夫子的夫人們交際,為沈景行鋪路,營造自己賢内助的形象。
她遠遠地看到了這邊的對峙,故意揚高了聲音,對身邊的一位祭酒夫人說道:“夫人您看,我家夫君就是這般勤勉,入學不過數月,便已深得衆位學子敬重。他常說,讀書人當以德才立身,靠的便是自己的真才實學,任何旁門左道,都為君子所不齒。”
她雖沒看沈雲澈一眼,但每一句話,都狠狠地抽在沈雲澈的臉上,讓他顔面掃地。
沈雲澈站在那裡,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他臉上依舊挂着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心裡卻默默給這對狗男女記上了一筆。
行,你們接着演。
等我哪天不想擺爛了,小爺不幹死你們!
被沈景行夫婦當衆羞辱一番後,沈雲澈在國子監算是徹底“出名”了。
走到哪裡,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倒也樂得清靜,幹脆窩在自己那破舊的學舍裡,研究如何高效地摸魚。
這天傍晚,他餓得前胸貼後背,準備去飯堂解決晚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