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地刮擦着他赤裸的上身和僅穿着褲衩的下體。
剛開始他還想用手護住頭臉,但很快就被拖得暈頭轉向。
隻能像一袋破麻袋一樣,在塵土中翻滾、彈跳。
“救命啊,殺人啦!”
“孟少華,我操你祖宗,嗷!”
“饒命啊,孟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噗…”
罵聲、求饒聲、慘叫聲,混合着被塵土嗆到的咳嗽聲,一路不絕。
他光溜溜的身體很快就被磨得血肉模糊,臉上、身上全是擦傷和淤青。
褲衩也被磨破了幾個洞,露出裡面更不堪的部位,狼狽到了極點。
徐三喜一邊踩自行車,一邊看着胡大炮那副慘狀,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時不時還故意往有碎石的地方引。
娜塔莎和伊莉娜坐在馬背上,看着後面那個如同死狗一樣被拖行的惡徒,心裡的恐懼和委屈漸漸被一種解氣的情緒取代。
馬匹不緊不慢地走着,孟少華騎在馬上,面色冷峻,如同押送囚犯的将軍。
身後,是胡大炮一路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和翻滾揚起的塵土。
這詭異而又解氣的一幕,吸引了沿途所有勞作的村民。
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目瞪口呆地看着。
“我的老天爺,那是胡大炮?咋被拖成這樣了?光溜溜的…”
“活該,肯定是又幹啥缺德事了,惹到孟知青了!”
“看他那熊樣,真解氣!”
議論聲、嘲笑聲,如同鞭子一樣抽在胡大炮心上,比身上的疼痛更讓他難受。
他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可劇烈的疼痛和颠簸讓他始終保持着一絲清醒,清晰地感受着這份屈辱和痛苦。
從北坡到連隊,這段不算太遠的路,對胡大炮來說,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當他像一攤真正的爛泥一樣,被拖到連部門口時,已經隻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