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華騎着馬,拖着死狗一樣的胡大炮,一路塵土飛揚地回了連部。
徐三喜騎着自行車跟在旁邊,時不時朝後面啐一口。
娜塔莎和伊莉娜共乘一騎,跟在孟少華身後,臉色已經緩和不少,但眼裡還帶着後怕。
這一行人馬,動靜極大。
還沒到連部門口,就引得沿途勞作的社員們紛紛側目。
“哎喲,那不是胡大炮嗎?咋光溜溜被拖回來了?”
“活該,肯定又幹缺德事了!”
“瞧他那熊樣,真解氣!”
胡大炮被粗糙的土路磨得渾身是血道子,僅剩的褲衩也破了好幾個洞,露出裡面腌臜的皮肉。
他羞憤欲死,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裡,可被拖拽的姿勢讓他連這點都做不到,隻能徒勞地哼哼唧唧。
連部門口,徐開山正跟會計說着工分的事,聽到外面喧嘩,皺着眉走出來。
一看這場面,他吓了一跳。
“這…這是咋回事?胡大炮?咋成這德行了?”
“少華,這…這是鬧哪出?”
孟少華翻身下馬,又把姐妹倆扶下來。
他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胡大炮,聲音冰冷。
“連長,你問問這個畜生,他幹了什麼好事!”
娜塔莎眼圈一紅,别過臉去。
伊莉娜更是直接抽泣起來,身子還在發抖。
徐開山一看這情形,心裡明白了七八分,一股火直沖腦門。
他盯着胡大炮,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胡大炮,你他媽對人家女同志幹啥了?”
胡大炮被拖了一路,隻剩半條命,聽見連長問話,掙紮着擡起頭,哭嚎着狡辯:“連…連長…我冤枉啊…是…是她們勾引我…”
“放你娘的狗屁!”徐開山根本不信,一腳踹在胡大炮肩膀上,把他踹得翻了個個兒。
“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勾引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說,到底怎麼回事!”
徐三喜搶着說道:“連長,我和我哥去北坡,正好撞見這王八蛋把伊莉娜按在草窩子裡。”
“這畜生真不要臉啊,褲子都脫了一半了!”
“娜塔莎姐回來阻攔,他還想一起欺負!”
“要不是我們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徐開山腦袋嗡的一聲,血壓噌噌往上冒。
知青騷擾當地女同志,還是毛子同志,這性質太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