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台内,隻剩下了兩人。
蘇若雪感覺喉嚨有點發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每次面對這位氣場十足的霸總甲方,她心裡那股莫名的緊張感總會悄然升起。
誇張點比喻,就像是坐在教室後排偷玩手機,玩得忘乎所以。
結果一擡頭,教導主任那張嚴肅的臉,正緊緊貼着後門的玻璃窗上盯着你看。
瞬間從頭涼到腳。
當然,如果季晨要是和第一次出場那般,戴着那串可可愛愛的粉色兔子手串的話
那就沒什麼壓迫感了。
“坐這兒。”
季晨指了指身旁的高腳凳。
明明隻是簡單的三個字,蘇若雪卻感覺到,她的身體好像不太聽大腦控制似的。
自個兒就乖乖地順從着那個指向,坐了下去。
随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酒吧台都被冗長的沉默所包圍。
隻剩下兩人細微的呼吸,還有液體流動的聲響。
沉默的時間越長,蘇若雪越覺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季晨一直都沒有開口,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于是,她無處安放的目光,隻能跟随着季晨手上的動作。
季晨一直在反複地拿起醒酒器,将深紅的酒液倒入杯中。
端起酒杯,一口飲下,最後再倒滿整整一杯。
這絕對不是上流圈層裡,那種矜持優雅的品酒禮儀。
蘇若雪看出來了:
季晨隻是單純地想要喝下這些酒而已。
那瓶本就所剩無幾的紅酒,在杯口一次次與唇畔的觸碰間,迅速地消了下去。
直到最後----
季晨在五分鐘内,把這剩下的半瓶紅酒全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