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撚動的大珠子也停在了指間。
他看向季晨,眼神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
有被打斷的不悅。
有對“藥”這個借口的了然。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但很快,賈大師又恢複了那副“慈祥”模樣,呵呵一笑。
仿佛剛才的邀請隻是随口一提。
“小季施主說的是,倒是我疏忽了。”
“蘇施主今日辛苦,是該好好靜養休息。”
他站起身,對着季晨微微颔首:
“那我就先告辭了,莫讓季施主久等。”
說完,賈大師不再與蘇若雪言語,在陳管家的引導下,轉身離開了會客廳。
那個婦人更是早已不知何時溜走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直到那襲道袍徹底消失在門廊轉角,蘇若雪才長長地,無聲地吸了一口氣。
不知何時,她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一片。
這死秃驢
面上永遠挂着那副慈眉善目的笑容,說話做事也都是笑嘻嘻的。
可無形中,給蘇若雪施加的壓力,卻像一張越收越緊的網。
勒得她都有點喘不過氣了。
真是古怪至極。
蘇若雪偷偷瞄了一眼身旁身姿挺拔的季晨,正想開口道謝。
然而,季晨的目光卻并未落在她身上。
而是凝注在她面前攤開的圖紙上。
他修長的手指伸出,點在了那個被特意加粗标注的6767神秘房間6767。
“這個地方。”
“你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