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好好想想。”蔣沉洲說完這話便松開她的下巴,兀自閉上眼将腦袋擱在靠背上漫不經心地抽着煙。
青白色煙霧袅袅上升,煙頭腥紅的火光在姜願眼中一閃一閃的,她盯着那煙頭看了幾秒,忽然傾身過去,抽出那根煙送入自己口中吸了一口。
下一刻就被嗆得直咳嗽。
蔣沉洲緩緩睜開雙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反應,等她不咳嗽了才問:“味道如何?”
姜願皺了皺眉,又把那根煙塞回了他嘴裡:“嗆人,難聞。”
“哈哈”蔣沉洲忽然毫無預兆地笑起來,緊接着便一把将她撈到身邊,單手拿開煙,直接将口中的餘煙渡了過去,欣賞着她被嗆得眼淚汪汪的樣子。
姜願猝不及防,伏在他肩頭咳得渾身輕顫,表面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心裡無語的直翻白眼。
她有時候真是搞不懂蔣沉洲這些惡趣味。
這時金姗回來了,她目不斜視地走進來把東西放下,很是知趣地對蔣沉洲說:“蔣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蔣沉洲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抽完了一根煙,他松開姜願,指了指桌角的一個盒子,“去把頭發挽上。”
姜願詫異了下,拿起那盒子一看,裡面居然裝着自己的木簪子,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吐槽。
她木簪子才幾個錢,這男人居然用了個一看就很貴的首飾盒裝着,也不知道是太講究還是有什麼别的惡趣味。
她聽話地把頭發用簪子挽上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而她身上還穿着聞澤給她的那身旗袍,精緻的剪裁将她本就玲珑有緻的身段勾勒得更加動人。
蔣沉洲眯起眼欣賞了一會兒,下一刻忽然問:“我聽說你喝紅酒過敏?”
姜願:“有點。”
她毫不懷疑蔣沉洲已經找人把自己查了個底朝天,心裡越發謹慎,看來以後在他面前要更加謹慎了,免得哪天撒謊被識破,被他抓住把柄。
“過敏反應嚴重嗎?”蔣沉洲又問,那語氣仿佛在關心她似的。
姜願斟酌着開口:“還好,就是會皮膚發紅,等幾個小時就會消下去,其他的沒什麼。”她想了想,又補了句:“不過我騙沈渡說過紅酒喝多了,我會過敏窒息而死。”
蔣沉洲懶懶道:“這個時候就不必提他了。”
姜願适當地裝出疑惑的樣子,微微歪了歪頭:“那什麼時候能提,什麼時候不能提?我不是很清楚這個話題的界限。”
“現在就别提。”蔣沉洲傾身去倒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姜願,顧自用杯子和她碰了碰,一口喝盡。
姜願遲疑了下,還是喝了。
蔣沉洲又給她倒上,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她,充滿了惡趣味:“為了你的事,我今天花六百萬買了件爛掉的旗袍,一百萬一杯酒,總共六杯,喝完要是真的過敏了,我就讓放你離開。”
“要是沒過敏,呵。”
那聲哼笑聲裡全是威脅,聽得姜願心尖尖一顫,慶幸自己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