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杯酒下肚,她身上很快就熱起來,跟發燒似的,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蔣沉洲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這才把酒杯放下:“看來是真的過敏。”
姜願身上沒什麼力氣,便索性假裝虛弱地倒進男人懷裡,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心裡罵着變态,表面勾住男人的脖子,擡起臉與他厮磨着。
“蔣少,我有點頭暈。不過我、我還有東西沒給你”她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懷表,結果剛拿起來,就被男人接了過去。
蔣沉洲随手把盒子扔開,指尖碰到她滾燙的手,才發現她呼吸有些不尋常的急促,頓時氣笑了。
“這就是你說的隻是發紅?”
姜願也有點懵,她喝紅酒喝得最多的時候,也就是皮膚發紅幾個小時,這還是第一次她出現頭暈的反應。
她想了想,茫然地開口:“蔣少,我大概、可能是因為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她都是用普通紅酒做實驗的,一般度數都不太高,她也沒想到蔣沉洲給的酒酒勁這麼足,她甚至都懷疑自己不是過敏,而是醉了。
可她的腦子又很清醒。
在蔣沉洲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打算叫醫生過來時,她一把按住他的手,一邊阻止着他的動作,一邊仰頭親他。
“沒事的蔣少,我心裡有數,不會死人,就是、就是會有點上頭”她眯着眼像尋歡的小動物,用最直白的動作勾引着男人:“要不要試試?”
蔣沉洲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捏着她的下巴緩緩上移,探入她齒間。
幾乎是瞬間,那柔軟的舌尖便抵了上來。
正如她所說,燙得驚人。
潮濕而滾燙。
蔣沉洲任由她勾引自己,看似平靜,但他的聲音已經啞了下去:“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姜願腦子裡都是熱的,卻也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你今天幫了我,我很感激,也很、很高興,所以我想讓你也高興。”
誰會不喜歡嘴甜哄自己開心的人呢?
蔣沉洲原以為自己不喜歡,畢竟身邊恭維他的人從小到大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膩了。
比姜願會哄人,會撒嬌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但不知道為什麼,姜願說的話總是顯得格外真心。
好像真如她所說,她多愛他似的。
蔣沉洲承認他被她哄得有些高興。
他知道這女人不愛自己,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更是沒幾分真心,但他就是偏偏喜歡她身上這股勁兒和她眼中那藏得并不高明的野心。
所以他哪怕早就看出她的目的了,卻也由着她靠近。
這還是他第一次容忍别人拿他當工具人利用,卻還不生氣的。
“把手松開,我給你叫醫生。”他淡淡道:“雖然你的提議很有誘惑力,但我不是禽獸,沒有虐待病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