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說不清楚，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抱團取暖。
他們都是豪門私生子，同樣的不受家裡人待見，當年他被沈家趕出來，向姜星瑤表白又被拒絕，他像一條喪家之犬在姜家的院子裡苦苦等着姜星瑤心軟。
等了一晚上沒等到姜星瑤，天亮的時候，少女姜願撐着傘走到他面前，跟他說：“你喜歡我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他淋了一夜的雨暈過去，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安靜坐在窗邊看書的姜願。
他和姜願是同一類人，這一點他從前就知道，隻是他總覺得姜願不争不搶，既聽話，又讓他覺得窩囊。
直到今天。
直到她剛才拿出那個視頻時，他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鋒芒。
那一刻他便明白，姜願和他是一樣的人。
一樣不擇手段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沈渡才開口：“沒有。”
他像每次回答這個問題一樣，輕慢地重申了一遍：“我怎麼可能愛上她呢。”
姜星瑤卻沉默了。
她盯着沈渡，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謊言的痕迹，但沈渡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兩樣，提起姜願時，一臉的不在意。
仿佛他剛才詭異而短暫的沉默的那十幾秒鐘隻是她的錯覺而已。
姜星瑤不是蠢人，實際上她對沈渡的态度一直張弛有度，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冷談的時候冷談，姜願總說她把沈渡玩得像狗一樣是沒說錯的。
就像現在，姜星瑤意識到他的情緒不對，态度便軟和了幾分。
她握住沈渡的手，聲音比剛才溫柔了許多：“沈渡，你剛才說她有的是人幫，是什麼意思？除了你，誰還會幫她？”
沈渡：“陸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