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欻地睜開眼,從善如流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蔣沉洲瞧着她,熱氣氤氲中,小女人臉是绯紅的,眼眶也是紅的,眼尾處更是暈開一片情色,紅唇又紅又腫,一看便是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頭發濕嗒嗒的滴着水,讓她此時看起來極為可憐。
像落水的小狗。
蔣沉洲捏了捏她的臉,軟軟的,又嫩又滑,心頭像有根羽毛輕輕掃過。
“你以後可以叫我名字,不用成天蔣少蔣少的叫,聽着陰陽怪氣的。”
姜願迷迷糊糊嗯了聲,也沒多計較。
橫豎就是個稱呼而已。
洗完澡,蔣沉洲又心情不錯地幫姜願吹幹了頭發。
金主沒睡,姜願這個當小情人的自在不敢睡,強撐着精神,好幾次都想說自己來,但她實在沒什麼力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便索性好好享受起蔣大少爺的服務。
嘴上全是甜言蜜語:“蔣少,你怎麼這麼好。”
“以後離開你,我怕是找不到這麼體貼的老闆了。”
“下次、下次我也幫你洗澡吹頭發”
她說到後面其實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好不容易等到蔣沉洲一句‘睡吧’,她頭一歪,便沉沉睡過去。
蔣沉洲盯着蜷縮在身邊的女人看了良久,天快亮時,他拿着手機翻身下床,來到陽台點了根煙。
他撐在陽台的欄杆上,望着窗外的小河,神色間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身後傳來姜願的夢呓聲,小聲小聲地叫着‘蔣沉洲’,聽起來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氣。
那是她意識清醒時絕不會有的語氣。
蔣沉洲第一次生出想好好養着一個人的沖動。
幾秒後,他撥通了陸沣的電話。
“我說陸大少爺,看看現在是幾點好麼?”陸沣的語氣裡滿是怨念,“我因為你一句話,這幾天天天回家挨批鬥到半夜,昨晚剛清淨一天。”
蔣沉洲沒有半點撓人清夢的愧疚,他吸了口煙,微微仰頭臉吐出去,“你都怎麼養你那些小情人?”
“嗯?”
陸沣瞬間垂死夢中驚坐起:“你前幾天還說隻是玩玩而已,現在就想包養了?是姜二小姐吧?”
他這好友高中時被查出患有情感漠視症,喜怒哀樂都無動于衷,對他人的情感需求也不敏感,很長一段時間裡,别人私底下都說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僞人。
後來蔣家找了心理醫生對他進行幹預治療,治了大概兩年時間,他才慢慢有點活人氣。
不過陸沣卻清楚,蔣沉洲還是那個蔣沉洲。
對旁人的情感需要還是不在意,隻是他厭煩被醫生當成小白鼠一樣盯着治療,就把真正的自己掩飾了起來,披上一層紳士和善的表皮用來社交。
在合适的時候裝出合适的反應,表面上像高山白雪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實際上他确實不好高攀。
以前想勾搭他的人不是沒有,女的男的都有,像姜星瑤之流,蔣沉洲全然當個玩具戲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