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實說的後果,就是被男人折騰到幾近崩潰。
姜願最後被男人放開的時候,她連動一動手指頭力氣都沒有了。
但蔣沉洲很高興。
他樂此不疲地幫她洗澡,換上幹淨的睡衣,又抱着她來到餐桌旁進食。
姜願看着滿桌子精美的菜肴,想到剛才餐廳的人送餐來時,她和蔣沉洲就在一牆之隔的洗手間裡極盡荒唐之能事。
她甚至都不記得送餐的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飯菜還熱着,蔣沉洲心情不錯地盛了碗雞湯給她,還體貼地從裡面把細細的姜絲挑出來放在一邊。
他端起勺子舀着雞湯喂到她嘴邊,姜願擡起手,說道:“我自己來。”
一開口,聲音沙啞澀耳。
蔣沉洲笑了聲,松開勺子,任由她自己喝。
結果,姜願指尖還發麻着,連勺子都捏不穩,剛拿起來就脫手而出。
她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聽見男人的笑聲在身後響起,随即他重新拿起勺子,舀着湯喂到她嘴邊。
這一次姜願沒有拒絕。
蔣沉洲一勺一勺地喂,姜願一口一口的喝,一碗雞湯很快見底。
姜願全程隻喝湯,沒說話。
蔣沉洲放下碗,抽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好像他抱的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個精緻的娃娃。
半晌,他笑問:“生氣了?”
“沒有。”姜願垂着眼,濃密的睫毛在下眼處投下一片陰影。
忍了忍,她還是沒忍住,小小地抱怨了一句:“蔣少,我馬上還有工作的。”
他把自己身上弄那麼多痕迹,讓她怎麼見人?
姜願的小脾氣并沒有讓蔣沉洲生氣,他反而覺得高興。
他是希望她聽話,但太聽話就未免缺了點活人氣息,耍點小脾氣無傷大雅,他反而覺得有意思。
像是養了許久的小貓,平時裝得乖乖巧巧的,但會冷不丁地伸出爪子生氣地撓一下人。
蔣沉洲沒什麼誠意道:“嗯,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