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諷笑道:“如果和你吃幾頓飯,見幾次面就是對你有感情,那你和沈渡應該算得上結婚幾年了吧?”
姜星瑤小臉一白:“我和沈渡什麼關系也沒有!”
“與我無關。”蔣沉洲冷淡地下達逐客令:“沒什麼别的事,就請離開吧,希望姜大小姐的家教能夠讓你認識到自己大半夜跑來撒酒瘋,對别人來說是一件多麼唐突的事。”
姜星瑤從來沒有被他這樣冷漠的對待過,蔣沉洲一直都是那副冷冷淡淡,不為外界所動的樣子。
他對誰都一樣,姜星瑤也從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畢竟他對自己的家人也沒有多熱情。
但蔣沉洲此刻的話卻像是把她的臉撕下來踩在了腳下,這一刻她倒甯願自己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才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飾的厭煩和冰冷。
仿佛她是個大麻煩。
姜星瑤從來走到哪裡都是被人吹捧着的,哪裡受過這種怠慢和委屈?
可偏偏對面是蔣沉洲,她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在蔣沉洲面前撒潑。
不過她隻當蔣沉洲是被自己吵醒而生氣,又聽他提及沈渡,就自作多情地認為他在吃醋。
她紅着眼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和沈渡來往,那我以後離他遠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還有姜願,她搶走了我的東西,你得幫我拿回來,不然、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讓葉阿姨好好看看你是怎麼照顧我的。”
樓上,走廊裡。
姜願聽着姜星瑤的話,隻覺得可笑。
自說自話,自我意識過盛是姜星瑤的性格特色,好像全世界都要圍着她轉似的。
姜願不知道蔣沉洲會怎麼回答,在姜願的印象中,姜星瑤向他索要什麼他都會給,有時候也不怪旁人會誤會,他對姜星瑤的态度确實與對旁人有所不同。
她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餘光瞥見旁邊架子上的裝飾花瓶,她斂了斂眸,顧自伸出手輕輕一推,花瓶砰的一聲砸碎在地。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突兀而尖銳。
樓下,姜星瑤敏銳地問:“誰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