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靜靜地看着他。
片刻後,她撩了撩頭發,風情萬種地走過去:“我會的手段,蔣先生不是早就領教過麼?”
她在男人腿上坐下,臉上在笑,心裡卻一片麻木和嘲諷。
她甚至連解釋都懶得,既然蔣沉州認為她是個憑借身體到處爬床的人,那她就是,從小她就明白一個道理,相信你的人始終會相信你,而對于那些心懷偏見的人,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蔣沉州微微擡起頭看她,姜願顧自去解他的扣子:“要做嗎?”
蔣沉州驟然抓住她的手:“你就隻會這個?”
姜願動作頓住,手腕被男人捏得生疼,她卻連眉頭都沒有攢一下,“蔣少難道不是為這個來的嗎?”
蔣沉州是為這個來的嗎?是,也不是。
但他每次過來,确實都會和姜願上床。
兩人之間,好像除了這個,就沒有别的交集。
但這話不該從姜願的口中說出來。
他提醒道:“姜願,當初是你自己來招惹我。”
他很少連名帶姓地叫姜願的名字,每次這麼叫,總給人一種很深情缱绻的感覺。
就連生氣,他也不會像别人那樣歇斯底裡神情扭曲,姜願一直很好奇,到底誰能攪動蔣大少爺的情緒。
姜願點頭,坦然地承認:“是啊,我真的很喜歡蔣先生,但是抱歉,您讓我反思的事情,我改不了,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我可能沒有辦法繼續當個聽話的床伴了。”
“威脅我?”蔣沉州微微眯起雙眸。
姜願咬了咬唇,“不敢。”
蔣沉州:“我看你敢得很。”
他拽起她的胳膊将她從自己的腿上拎起來,語氣漠然:“一身臭味,去洗澡。”
姜願揉了揉疼痛的手腕,眼底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被她壓下去了。
她沒有去洗澡,大概是酒勁還沒是完全散去,她心裡有氣,也就不想那麼聽話,低眉垂眼地站在那兒,輕言細語地說:“隻是喝了點酒,哪裡臭了,我不去。”
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但雙方都明白,她在用這種方式反抗蔣沉州的命令。
畢竟這要是放在以前,不需要蔣沉州開口,她在剛進門的時候,就會去浴室把自己收拾幹淨。
非常妥帖地當一個稱職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