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腦子裡的酒精也代謝掉了,她的腦子也清楚了很多。
然後就開始後悔。
她應該把蔣沉州留下來的,她想。
她翻了個身,又聞到了身上的酒味。
确實是一身臭味,蔣沉州也沒有說錯。
她揉了揉腦袋,起身去洗澡。
站在花灑下的時候,她認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到底在清高什麼?
上趕着給蔣沉州當床伴,本來就是圖他身份去的,人家給了她想要的好處,錢也沒少給,七千萬的項鍊說送就送,她還在不滿足什麼?
金主有點脾氣,多正常啊。
姜願看着鏡子裡逐漸被水霧遮蓋住的自己的,自嘲地嗤笑出聲。
她千不該萬不該,對蔣沉州有太多的期待。
人一旦有期待,就容易失去理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還好,她心說,她最不重要的就是臉面。
将自己收拾幹淨後,姜願坐在沙發上,給男人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頭許久沒有人接聽,姜願又打了一次。
有人接了,但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誰啊?蔣哥現在沒空。”
姜願本來打算挂斷,但這時聽到了陸沣的聲音。
她忙說:“我是姜願,請你讓陸總接一下電話可以嗎?”
電話那頭,錢進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震得耳鳴,下意識大聲問:“你說是你誰?姜願?哪個姜願?”
他聲音太大,吼得周圍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陸沣一把奪過手機,看了眼不遠處坐在車裡的蔣沉州,拿着手機走到一旁,“姜小姐,沉州現在在忙,你有什麼事麼?”
姜願:“你幫我告訴他,我想見他。”
陸沣笑了笑:“行,我把地址發你,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