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沣哈的笑了聲:“你管那麼多呢,你又不跟她結婚。”
蔣沉州呵了聲,沒有接話。
正好這時候錢進出來迎接,這個話題便就此揭過。
幾天不見,錢進整個人蓋頭換面,原本染得發黃的頭發染回到了黑色,平時身上挂着叮叮當當的各種鍊子也抛棄了,着裝換成了闆正的襯衫西褲,乍一看去,還真有那麼點成功青年的樣子。
挺唬人的。
不過一開口就散了。
席間,錢進一直在吐槽他家裡那點事,說到财産分割的事,他說:“對了,過幾天我結婚,哥幾個千萬要來捧場啊。”
陸沣一口酒水噴出來:“結婚?你連個正經女朋友都沒有,你結哪門子的婚?”
錢進歎氣:“這不是老頭子吓了死命令,說我不結婚生個孩子,就剝奪我的繼承權麼,我心裡一合計,就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先把這婚給定下來,等老頭子死了,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大不了多給我老婆一點錢,給她總比給我家老頭那幾個私生子的強。”
陸沣聽的想笑,“那正好,你跟沉州結婚定在同一天”
轉頭一看,蔣沉州顧自吃着飯,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從剛才開始,蔣沉州就一直沒有說話。
錢進哈哈大笑,“蔣少真要結婚?到現在咱們連顧歡喜的面都沒見着呢。”
笑着笑着,他的笑聲漸漸變低,幹巴巴的說不幾句話給自己台階下之後,詢問的眼神看向陸沣。
兩人對視一眼,陸沣不着痕迹地搖了搖頭,幾人又扯了點别的聊了會兒,錢進提議去喝酒,蔣沉州起身,“我就不去了,你們玩。”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
錢進有點忐忑地看向陸沣,連哥都叫上了:“沣哥,咱蔣哥怎麼了?我剛才沒說錯話吧?”
“應該跟你沒關系。”陸沣眯了眯眼,心裡有點猜測,但又實在不敢确定蔣沉州是因為姜願的事情心情不好。
錢進:“那怎麼個事兒?”
“你别問那麼多,跟你沒關系。”陸沣放下杯子起身,這頓飯吃的味同嚼蠟,跟錢進說:“你家老頭子還在醫院呢?改天我和沉州過去看望看望他。”
錢進頓時眉開眼笑,“好咧。”
他現在在老頭子面前不受寵,多虧他和蔣沉州、陸沣的關系好,給公司拉了許多項目,不然老頭子早就把他換掉了。
就算是這樣,老頭子和他情人私生子他們還想架空他呢。
别看錢進表面上看着跟蔣沉和陸沣稱兄道弟,實際上他們三個人當中,蔣沉州向來是主導地位,陸沣次之,錢進在他們面前就是小弟。
但這幾年靠着這兩人的關系,他在外面也能混個‘哥’當當。
現在有陸沣這句話,他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心裡一下子就送快了。
畢竟平時關系再好,關乎到利益望來,關鍵時刻,沒幾個人願意卷進别人家族的内鬥當中。
蔣沉州離開雲栖山莊後,徑自去了姜願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