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願回到病房,蔣沉州睡得正香。
有護士進來,她示意對方小點聲,随後關上門,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
季聞的那些話湧入腦海,姜願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秋三爺那樣的勢力,想要連根拔除有多麼艱難。
她看得太過入神,連男人什麼時候醒來的都沒有察覺。
直到男人出聲:“看什麼?”
姜願回神看去,蔣沉州還有些不清醒,又閉上了眼,仿佛剛才那句話是她的錯覺般。
她問:“秋三爺這個事,是因為我麼?”
“嗯?”蔣沉州睜開眸子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平靜地解釋道:“跟你沒什麼關系,但我确實存了幾分私心,順手幫你出了口氣。”
“秋三爺的人這幾年非常嚣張,你那次出事并不是個例,在你之前,他們多次上門行兇犯罪,抓了又抓,判了又判,一直沒什麼用,反而助長了那些人作惡的膽量。”
“就算沒有你這件事,他們也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不過我剛好手裡有些能治他們的證據,就配合了一下官方部門。”
蔣沉州笑了笑:“是不是季聞跟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沒。”姜願握住他的手:“我就是自己想知道。”
蔣沉州睜開眼,靜靜地盯着她看了幾秒,背着光的眼神裡帶着幽冷而深邃的審視和探究。
片刻後,他翻過身去,語氣淡淡地傳來:“秋三爺的事跟你關系不大,不過,沈渡公司的事,确實是我為你出氣。滿意了麼?”
他說:“讓我睡會兒,别吵。”
姜願哦了聲,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
随即她擠上床,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腰,把臉緊緊地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蔣沉州,你現在有點喜歡我了嗎?”
蔣沉州沒作答,像是睡着了。
等到姜願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抱希望的時候,男人胸腔震動,低沉而含糊地嗯了聲。
這下換姜願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