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蔣沉州什麼也沒說,但她知道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她吃定了蔣沉州這種人與沈渡不同,他是不屑于強迫别人圍着他轉的,畢竟無論什麼場合,什麼時候,他身邊都不缺聽話的人。
無論男人或女人。
他這種出身的人有着自己的驕矜和傲氣,而她要做的,隻需要示弱,懇求,他自會體面地結束這段關系。
兩人從下午到晚上,再到深夜。
地上被埋在碎亂衣服裡的手機響了又響,誰也沒有去理會。
天色将亮時分,蔣沉州起身穿衣,離開了酒店。
蔣沉州走後,姜願就沒有睡着過了,披上浴袍,站在窗邊就這麼等着天色一點一點亮起來。
直到朝霞灑滿大地,将整個城市照亮。
金橘色的陽光落在姜願臉上,眼底,驅散了夜晚的晦暗,也驅散了她所有郁結在心的負面情緒。
她想,一切到此為止了。
她眯起眼望向遠方,随即來到客廳,撿起地上的手機,删掉蔣沉州的号碼,微信等一切聯系方式。
連同與他有關的所有人,全部删除。
做完這一切,她才給喻晴發消息【昨晚有事,現在過去接你,等着】
沒等喻晴回複,她正要給黃嬌嬌打電話,讓她給自己送一套衣服過來,便看見茶幾上放着兩個嶄新的女裝品牌袋子。
姜願拿起來,看清裡面是自己尺碼的衣服,怔了好幾秒。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酸澀。
蔣沉州很好很體面,可惜他不愛她。
所以她隻能及時止損,不讓自己繼續身陷下去。
他想的是,還好蔣沉州不愛她。
不愛她的人,她也不會去愛對方,這段上不了台面的關系,停在這裡剛剛好,再多一分,就會滋生怨憤。
她起身走進浴室,出來後換好衣服,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