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瘦弱的身子帶着隐隐的顫抖,像害怕,更是反抗。
蔣沉州想起她一開始勾引自己的時候,大膽,直白,像是帶着飛蛾撲火般的決絕,闖進他的身邊。
如今,她卻又謹慎小心的示弱,毅然決然的逃離他的身邊。
這一刻蔣沉州想到了沈渡。
他薄唇微掀,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擡起來。”
姜願頓了頓,站直身體。
蔣沉州又說:“看着我。”
姜願抿了抿唇,看過去。
男人還是像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從容冷淡,優雅卻無情。
仿佛剛才說出明天要去民政局那種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姜願忍不住想,不知道蔣沉州會為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而失控?
抑或者,正如陸沣說的那樣,他天生情感淡漠,心如寒潭死水,不會為任何人驚起波瀾?
正胡思亂想着,就聽見男人問:“在你眼裡,我和沈渡是一樣的,對麼?”
姜願下意識想要反駁,一句‘不是’都已經湧到齒間,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何況,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與她而言,沈渡和蔣沉州都是一樣的工具人,是她往上攀爬的墊腳石。
蔣沉州不語,似乎在等着她解釋,又似乎隻是單純的不想說話。
最後在姜願的沉默裡,他繞開她,往外走。
姜願長了長嘴:“你的東西”
“扔了吧。”
那漠然的語氣,讓人都要忘了他剛才就是為這個來的。
直到房門關上,姜願也沒有追出去。
沒追出去,也沒解釋。
太子爺纡尊降貴的‘求婚’,卻被拒絕了,怎麼看都是她不識好歹。